“等——”

(跳下去了?)

……

……

我扶着窗框急忙朝下望去,一身黑衣的青年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远远的朝我道别了。

……这里是几楼来着?

“异能力者……?”我喃喃道,缓过神来,将窗户重新关好。

太宰先生还站在门口,我不知道我们断断续续聊了多久,这条走道上是没有空调的,只有偶尔穿堂而过的自然风。

要不是因为我,太宰先生应该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对了,中原先生有句话让我转达给太宰先生。”

其实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绝对是认识的,不过看中原先生哪怕是跳窗也不想从这边走出来,除了是为了节省时间,更大的可能是他不想见到太宰先生,就连雪村的道歉也干脆让我转达。

“是说雪村的道歉吧?”他说,“我知道了。”

“这样啊。”

想起雪村在我们面前,不、是在太宰先生面前说的那些话,我就深感窘迫,自己的感情被人这么挑明出来摆在对方面前,无论对方怎么想,我都要羞愧死了。

……太宰先生记性好我是知道的,先前他纯靠记忆里就背下了我的手机号。希望他脑子里多装点工作的事、装点重要的,有意义的事情,人类的记忆空间是有限的,这么一来他就会把我的事忘掉了。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问太宰先生。”将复杂的、不必要的感情剔除,我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太宰先生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证明我没有户籍问题了?”

“啊,虽然履历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不是什么大事。”他说,“伊君,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是这样的。”我说,“我想向杂志社投稿试试。”

“哦——?”在这个峰回路转的音节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打趣道:“我提前确认,不是糟粕杂志吧?”

“啊?什么啊?”我愕然,又陡然想起他是在打趣我先前自嘲说自己不合适投稿给文艺刊物,而是应该给糟粕杂志投稿的事。

——他还记得啊。

“伊君想好投递的目标了吗?是针对热门又包容量大的主流杂志,还是口味小众但是读者粘性高的剑走偏锋型的刊物?”

“我没什么挑选的余地吧?”我说,“我又不是什么被人争着要的文学巨匠,不过是个初次踏上这条路的稚儿,多投几家,谁看得上我,就是谁了。”

“哇,好现实的话题。”

“这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