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放下手中的笔,“阿婆说她后来就出门了,并没有人能证明小姐你一直在房间睡觉。”

正如他所说,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我在死亡时间内不存在不在场证明。太宰和国木田自不必说了,阿婆和周围熟识的朋友一起外出采购,而诗织和松山老师则是在二楼房间里习字读书,撇开他们有互相包庇的可能之外,唯一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反而是我。

因为小川靖彦先生正是在我熟睡的那段时间死亡的。

但是同样矛盾的在于——我没有动机。

……

……

“啊啊啊这都是什么啊!”在无伊实走后,光头的警察趴在桌子上苦恼的搔首,他本就因连环杀人案所烦恼,连日睡眠不足,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他,在络新妇的传闻越发盛行的现在,都恨不得向其倒戈了。

(要真是妖怪干的,是不是就不用每天扑在这对血淋淋的无头尸上了?)

(拜托了,这时候谁来指着我告诉我是妖怪干的吧!)

小川靖彦的死亡现场乍看之下和先前几起没什么两样。光头警察——山田,他和同事在紧锣密鼓的调查后,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虽然死亡时间确认下来了,但凶手的如何行凶,我们完全蒙在鼓里。现场干净得就像根本没人来过,也难怪大家都说是妖怪干的,毕竟人的行动力是有限的,一次没留下证据就算了。)

(可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理素质要好到什么程度,才会每次都留不下证据,完美的将受害者的头切割下来呢?更何况至今都没人找到尸体缺失的部分?)

(喂喂,不会真的是被妖怪给当零嘴啃掉了吧?)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侦探社的两位青年因为有通行证件,所以警方也会同意配合他们调查,更别说他们本来就是被委托来处理这次案件的——当地警方深知,如果再不将事情遏制,他们的公信力会在群众心中跌落到谷底。

山田同时打量着侦探社的青年们。

(戴眼镜的青年总得来说挺像样的,倒是另一位怎么回事……听说还拉着别人家的女人说什么殉情?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但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员,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疑虑和轻视写在脸上,他抽出便签,却没有一点头绪,只拿着笔在上面点来点去,写不出像样的计划。

“果然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在近距离观察尸体的死状后,蹲下身来对着切口的部分评价道:“和第一起案子完全一样。切口相当粗糙,分明是外行人的手艺,也就是说抓到今天的犯人,就等同于抓到了整个案件的缔造者。”

“……什么意思?”山田凑近,强迫自己观察尸体狰狞的切口,“后面的两起案件和第一起,还有这一起有什么不同吗?”

国木田已经了解了,他说:“是指的凶手的犯罪经验和手法吧。”

“没错。”青年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手指一抹窗沿上积下的灰尘,“凶手是从正门离开的。”

“所以呢?”山田看着他,问道:“还有,刚才你们说的经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