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从这样年轻的女孩口中听到如此富有资本主义敲骨吸髓风格的答案,不免让人对日本的未来感到绝望啊……”太宰夸张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如果按照岩永小姐的说法,那此事必定是二人作案。”

“……保险的受益人很可能是诗织小姐。”我说,“如果真有这个可能,那么诗织小姐很有可能也是共犯。可是诗织小姐和松山先生之间,看起来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完全掌控,诗织小姐可能无法反抗他。”

“也就是说,伊君眼中最可疑的是松山先生和诗织小姐?”

未成年少女和债主一起谋害生父——我仍是对诗织抱有期望的,如此骇人惊闻的事不该是她犯下的。

于是我说:“和另外二人相对比之下,显得可疑罢了。”

太宰先生明知道我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

他没有否认,而是完全让我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推理。总觉得就像教导主任一样……是想给予我自行成长的空间吗?

要明晰事件的全貌,辉人和清小姐同样要成为怀疑的目标,在没有抓出犯人前,我应该对所有人保持同样程度的怀疑和警惕,而不是意气用事被感情操控,单方面认为谁不是凶手。

“太宰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松山辉人和女仆小姐的信……”

我的话还未说完,太宰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的鸣响,他朝我说了声“抱歉”,就打开手机。

几乎是见到来电显示的同时,他就以极其吸引人目光的方式作出了应答。

“国木田君~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看来是找到了不得了的线索吧?”

太宰刻意提高声音,生怕在场的人漏听一般,甚至十分招摇的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个身——

“什么什么?能决定事情关键的重——要——线——索——”他成功的让全场生物的视线都不漏下,齐齐锁定在他身上,“我现在就来!”

我:……这就是所谓的钩咸饵直吧。

……

……

太宰回到二楼,二楼的构造基本和一楼差不多,死者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而二楼除他之外唯一的住户就是住在最里头房间的松山研一了。

夸张过度的反应当然是他刻意的,既然新手和老手同时在场,新手听到他们发现了关键线索,肯定会沉不住气,连带着会让老手也发生纰漏。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演的。

“国木田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国木田正在松山研一的房间,因为是尽头的房间,所以空间比普通的客房要宽敞不少。

“完全被改造成个人房间了嘛。”太宰走到书架旁,随手点着上面排列的书本,几乎全是松山研一的个人作品,“完全没有其他的书呢。”

房间已经完全看不出是旅馆了,似乎重新装潢过,按照房间主人的喜好重新装饰了,就连日常家居也一应俱全,私人物品也整整齐齐的摆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