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起盒子里的胸针,说:“喜欢的东西无法还原了,我应该会感到悲伤,如果是被被人弄坏的,照理说我就该愤怒。”

“可是现在……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继‘快乐的记忆’之后,‘悲伤的记忆’也消失了吗……”太宰呢喃道。

“我也是!”今剑说,“学校的同学送我礼物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太宰:“收到礼物时,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想——是开心吧?毕竟我一直想要这个,但是自己怎么也抽不到。”说完,他又像是怕我们觉得厚此薄彼,添了一句:“你们从京都带回来的也是我一直想要的!”

“也就是说,两人是正面、积极情绪的回忆,另一人是负面情绪,看来对方在挑选记忆这方面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太宰又问我:“伊君呢?”

“我一切正常。”我说,“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情绪的记忆,全都稳稳当当的存在脑海里,没有被人抽走一星半点。”

“唔……”太宰应了一声。

他转过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置在椅背上。

“目前来看毫无规律可循。根据作案人的行为习惯,他通常是直接对一片区域内的所有人进行收割,可以合理推断这片区域也已经遭到毒手了。”

“这就奇怪了,我的活动区域也是在这个范畴。”我说,“为什么我就成了漏网之鱼。”

“是啊……”太宰摇了摇头,他说:“为什么偏偏造成这种奇怪的现象我也说不出来。”

在这件事上,除了尽可能的回忆最近发生的事,回想一切可能成为线索的细枝末节之外,我们似乎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太宰不是很在意,他说:“案件调查就交给专业人员吧。”

我想起他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现在他口中的“专业人员”已经是他自己了。

对我来说唯一可以预见的事是太宰先生接下来又会有一段忙碌的日子了。

“今天也谢谢款待了。”在他说出这句结束语后,就同我们告别去玄关换鞋子,我也赶在后面跟了上去。

“要出门吗?”他问我。

“去买点调味料。”我从口袋里取出小钱夹,确认了身上的钱足够之后,就换上鞋子和他一起出去了。

我们几乎是同路的。

“太宰先生接下来就要专心调查集体失忆案件了吧?那些被夺走的记忆最后还能回到主人身上吗?”

“如果方法得当,一切是可以恢复原状的。”他说,“让军警头疼了近半个月,最后才选择将委托交给侦探社,想必是相当油滑的对手,对老实古板的军警而言这种泥鳅一样的敌人也太为难他们了。”

我懂,所以这不就委托侦探社出手了嘛。

我们走在夜风习习的街头,一阵秋风从裙下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