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宰先生……”我刚想说“我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太宰先生,你们在……咦?”真菰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我们根本没想过要关门。我们这紧密到难舍难分的拥抱完全被看了去。

身为现役女高中生外加超会读空气的真菰,目光只停留了短短一秒,然后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问了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太宰依然笑吟吟的没有松手,见他不打算解释,只好我来开口了。

我摆出正儿八经的表情,淡淡道:“没事……刚才只是我没站稳。”

真菰听完我的话,竟是出手将房门微微合上了一些——

“那个,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她说,“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还有就是……最好记得关门。”

我被这句话噎住——等等,什么意思?

我满头问号已经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真菰这才相信她没有不小心打断什么奇怪的事。她重新将房门打开,说道:“鳞泷老师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太宰先生应该知道这件事。”

“啊。”他说,“是那对失去亲人的兄妹吧?看来妹妹已经康复了?”

真菰:“……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想最好还是见面之后再说。听老师的意思,应该是要将他们兄妹接过来住。”

太宰按在我腰上的手略微用力,他问:“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真菰摇了摇头,说:“倒是还有一间,就是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安排了。”

太宰话锋一转:“开饭了吗?”

没想到太宰突然改变话题,真菰下意识的回答道:“是,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后腰上的力道松了下去,太宰说:“听听鳞泷先生的计划。”

……

……

和鳞泷先生好久没见,外加我们之间本就不那么熟悉,时隔已久的见面竟是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好在餐桌上人不少,我的这点小拘谨自然没有被放在心上。

他带回来的少年名为灶门炭治郎,妹妹祢豆子正在二楼的房间里躺下休息。听说是一家遭了鬼的袭击,最终只剩下兄妹二人活了下来,惨案浓缩成话语也不过寥寥几语,可施加在受害人身上的切肤之痛却是我难以想象的。

分明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鳞泷先生说:“我本意也并非是想把气氛弄僵。灶门兄妹接下来也会在这里住下,转学手续也已经安排好了。”

他潜在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多多照顾这对兄妹,可如今只有身为兄长的炭治郎下来吃饭,搞不好妹妹的病情依然不乐观。

“可是房间要怎么安排?”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太宰却把我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