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哪怕是见过十年后的世界也是不保险的。”我说, “得考虑到悲剧发生的可能性。”

考虑到BAD END的可能性,接下来我还做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重新弄出来一个笔记本, 把一些我知道的简单的菜色和生活小常识记在了上面,包括一些治疗醉宿的偏方, 以防我突然从某人的生活中消失后,他又开始毫无规律的生活。

这几天我借着各种名义,让太宰帮我打鸡蛋,或者做些简单的打下手的活计, 我发现他在料理上其实天赋不错,加上他学东西也很快, 一些简单的菜谱想必没有我他也能自己做了。

“能做出活力清炖鸡这种听起来就不简单的菜……多少也是有些料理能力的吧?”

做完这一切,我将这个本子塞进了电视底下的柜子里。

……

他今天还是很忙,我想想,自我们同居开始满打满算过了差不多一周,这一周我们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比如说我知道这个人吃东西的时候有种说得好听是毫不做作,说得难听是叫人担忧的不良习惯,他对食物的迟钝表现在方方面面,譬如他好几次徒手去碰还是热着的,温度并不适合直接用手触碰的食物。我实在搞不懂他那颗聪明的脑瓜里有时候装的到底是什么,也许不完全是超脱常世的智慧,可能还是剩下些位置放着奇怪的不谙世事的部分。

“螃蟹~螃蟹~”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包装好的蟹肉礼盒,兴高采烈的将两只蟹钳拿在手里然后顶在头顶。

“玩弄食物不太好吧。”

我抬手想从他手中拯救两只可怜的蟹钳,却被他一个灵活的转圈闪开。

“事实上。”他神秘兮兮的说,“我正在和螃蟹之神做加密通话。”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呢?”我看着他顶着蟹钳在厨房里饶了个圈,我问他:“比如保佑可以你吃到更多新鲜好吃的螃蟹吗?”

他好像玩腻了,将两只冷冻的蟹钳放到我手里,说:“保佑我们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螃蟹。”

他说的是“我们”——真是叫人开心的说法。

当晚我们吃的是火锅,热腾腾的清汤沸煮过后还冒着青菜的香味儿,蟹腿是拿在手里涮的,晚餐满足之后,他又要出去了。

这一周内我已经适应了我们这种没什么相处时间的生活,但失落依旧是无法逃离的情绪。

除开每天晚餐和早餐的时间,我们几乎没有其他的时候可以见面了。

对了,还要算上睡觉的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