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簪子都拔得差不多了,又赶紧撸掉项链手串,直到最后光秃秃的,除了一身锦衣,都没有什么珠宝首饰了,弘历才冷哼一声,没在看她们。

福晋这时候才站出来,微微笑着,带着两分轻柔的说道:“高妹妹吉人有天像,其她的妹妹不过是想着,高妹妹马上就会好了,所以想着穿得鲜艳一些,也让高妹妹有一份好心情罢了。”

听着福晋这话,不少人都向她投以了感谢的目光,甭管这话听的有多么的假,可至少有一个理由,一个解释她们打扮的这样子花枝招展的理由。

往日里弘历或许会温和地顺着福晋的话说几句,福晋踩着他做人情的事情,弘历向来都不在意的,只要福晋能够给他稳住后方就可以了。

只是此时此刻,弘历正是暴躁的时候,听着福晋这收买人心的话语,完全没想搭理她。

这让富察福晋的处境有些尴尬,其她人见自家主子爷明目张胆的就给福晋甩脸子,不由得更加害怕了。

但是富察福晋还是很快的缓过神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笑得从容又大方。

听见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之后,弘历才转头看了看众人,带着两分不渝的问道:“乌拉那拉氏呢,让她滚过来,今天若兰是为了救她才会掉入荷花池的,结果她既然在岸上装模作样。”

福晋听着弘历这话,就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隐情,不过这可不关自己的事情。

福晋微微低垂着眉眼,轻缓的说道:“乌拉那拉妹妹如今正卧病在床呢,说是有流产的征兆,让人赶紧的去请了太医的。

太医说不太好,所以乌拉那拉妹妹才没有来的。”

弘历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对于其她人来说,或许子嗣是比较重要的,可是对于弘历来说,一切都比不过他心中的喜恶,他所喜爱的就是最重要的,他所厌恶的就是最低贱的。

现在他喜爱高若兰,就想为她做脸,就算乌拉那拉氏腹中有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他可是天潢贵胄,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他生。

弘历这样想着,看着福晋带着两分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她有了孩子,难道就稀奇的不得了了吗?

给爷去把她叫来,如果他,她走不动,抬也要把她抬来。”

看着弘历这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显然乌拉那拉氏是被爷逮住把柄了,要不然,往日里自喻是惜花之人的弘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子爷一声令下,自然有人赶紧的去跑起了腿,虽然这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是有可能得到主子爷的青眼,为了这么一份往上爬的机会,还是有人愿意去赌一赌的。

乌拉那拉氏正在喝着保胎药呢,虽然刚才因为弘历突然间出现,让她吓了一跳,不过她现在也缓和了过来,正在积极地思量该怎么补救呢?

谁料弘历完全没有想给她面子的意思,不顾她如今险些流产,都要把她叫到高若兰的面前。

听着小太监传话,乌拉那拉氏的手不由得狠狠的握成了拳,无奈形势比人强,只能够低下头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