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的事物总不可能在外头说的,于是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钮祜禄氏才生下了孩子,在月子期间就被自己好一顿收拾。

康熙这般想着,都能够想象得到到时候所需要迎接的流言蜚语了。

这样想着的他只觉得这是钮祜禄氏故意的:故意的在这个阶段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是为了让自己不敢轻易的处置她。

一种被估量了的感觉,让康熙心中的恼怒更甚,甚至于恨屋及乌的讨厌上了自己的长子,毕竟,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可没有相处过不可能有多深的感情的。

康熙带着两分愤怒的来到了赫舍里氏的面前,轻轻的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看着康熙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这其中的种种的差错,赫舍里氏低垂着眸眼,好似在黯然失神。

实则她心中是高兴的,因为康熙终于对自己没有隐瞒了,这件事情本来自己没有发现,至少表面上自己是没有发现的,康熙大可以如同以往那样子蒙混过关。

但他没有,果然有一个竞争者还是让他有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顺治和他一直都在互相比拼着的感觉,让他也开始对自己体贴了起来。

赫舍里氏心中这般想着,表面上却好似失神了,一刻带着两分惆怅的说道:“稚子无辜。”

一听赫舍里氏这话,康熙顿时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这代表着赫舍里氏看出了自己的迁怒,但是她却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孩子求情。

这不仅仅代表着赫舍里氏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更代表着她很了解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有些争不过顺治的康熙,感觉到了赫舍里氏对于自己的了解,这种了解如同一根强心剂一样地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里原本因为钮祜禄氏闹出的幺蛾子所产生的种种烦扰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他也不去想自己的长子或者钮祜禄氏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赫舍里氏一个人。

看见赫舍里氏朝内室里走去,他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去,轻手轻脚地扶着赫舍里氏,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腰处,将她搂了过来,让她能够有一个依靠的地方。

这一系列浑然天成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究竟是有多么的熟练,这份熟练所代表的就是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之间慢慢的被驯化了。

要知道,在最初的时候,他可是前一天晚上做了亏心事,后天早上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让赫舍里氏帮他更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