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哥……”天海纯也知道诸伏景光的好意,是想让降谷零和他多待一会儿。
不过他扭头看向桌上和地上的一片狼藉:“在去睡觉之前,我还是帮你把这些收拾一下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儿的苦力可不是白来的。”诸伏景光架起睡得死沉的松田阵平,语有所指。
“而且这一天下来,你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钥匙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
天海纯也想了想就没推拒诸伏景光的好意,拿了家门的钥匙后就扶起降谷零,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在他手上轻若无物,他很轻松的就把降谷零扶出诸伏景光的家,带进了自己的家。
从客房走出来打算帮忙的诸伏景光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笑了笑。
走进家门后,天海纯也打开灯,屋子里的摆设简洁大方,细微之处又不失温馨与巧思,处处都彰显着布置之人的细心与关怀。
天海纯也心中又是一动,知道这又是降谷零的手笔,也只有他才了解天海纯也曾经喜欢什么,那是受母亲天海莲华感染而对精巧手工艺品的喜爱……
无声的叹了口气,天海纯也将降谷零扶到卫生间,将熟睡中的他叫醒洗漱。
因为担心醉酒的降谷零出意外,所以天海纯也留在卫生间里没走。
哗哗的水流声中,头埋在洗脸池里的降谷零忽然抬头,顶着一脸的水渍出声:“纯也——”
“零哥,怎么了?”天海纯也连忙应了一声。
降谷零一把抓住他,不甚清明的紫灰色双眸紧紧盯着他,半晌,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你还在。”
“不是梦,太好了,这不是梦……”
“……”天海纯也一默,双眼一酸,“零哥,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你摸摸看,我是暖的,对不对?”
他主动握住降谷零的手,带着对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让降谷零感觉到他真实存在的温度。
降谷零张开手指,一点一点的摸过天海纯也张开的脸,从光洁的额头到眉峰双眼,再从高挺的鼻梁滑到精致的下巴,细致的仿佛要将他的脸牢牢刻在心上。
天海纯也的洁癖在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任由哥哥仔细探寻着他的眉目,将错过的岁月一一细数。
半晌后,降谷零才放开手,笑了起来:“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他的笑容纯澈而干净,开朗的毫无阴霾。
天海纯也眼眶一热,眼泪竟然夺眶而出。
“零哥!”
熏熏欲醉的降谷零接住了扑过来的天海纯也,就像小时候照顾小纯也那样,揉了揉天海纯也的脑袋,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谁又欺负我们家纯也啦?快告诉零哥,零哥去给纯也报仇!”
“纯也不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么委屈我替你报,就不要流眼泪了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