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的人叫“白鸩”,打死他的人也叫“白鸩”,佐藤田死的时候很痛苦,他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单方面的挨揍。

专业的地下打手打起人来都是往死里打,毫不留情,因此佐藤田的肋骨被打断了,五脏六腑都被打歪了,甚至脸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最后留下来的尸体都不是完整的,只能火化。

泽田纲吉刚听到佐藤田的惨状时,便觉得冷,冷得浑身发抖。

随后一股巨大的哀伤和悔恨冲击着他,甚至让他难受的想要吐出来,喉间被人掐住了一般恶心窒息。

佐藤田不应该死的。

至少不应该被这样折磨至死,就算是真的发生死亡,佐藤田也应该是体面的死去,而不是这种痛苦的死亡。

回到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一直抱着佐藤田在哭,即使佐藤田不停地安慰着他,依旧没有用。

说白了,还是死亡给予泽田纲吉的冲击力太大。

但凡是和“死”沾上了关系,那个人的意义便变得莫名的特殊伟大了起来,佐藤田无奈的想。

不管是多么恶劣的人,只要他不是罪不可恕,那总会有人冒出来说一句:“这个人都死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以前还是有好处的……”

更别提佐藤田这个人物撑死也就是当个舔狗让人觉得烦了点,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黑点,一旦死了,自然会让人的愧疚感达到顶点,无法接受,甚至会产生一种绝望的错觉。

所以泽田纲吉才会这样痛苦。

佐藤田没法子,只好当一回知心哥哥开导泽田纲吉。

“我在十年后死亡又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说不定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参加这种地下搏斗赚快钱,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才不会——”泽田纲吉刚想反驳,就被佐藤田搭着肩制止道:

“泽田,可别小看我了,毕竟人可不止一个面对吧?”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深沉,明明还是少年模样,却意外的老成,看见泽田纲吉被唬住了的模样,佐藤田继续道:“那我换一种说法,如果十年后死掉的‘佐藤田’每天身处在地下博斗场的那种环境,把生命当作赌注的常态下,你觉得佐藤田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刚想出口否认,泽田纲吉就被佐藤田打断。

“先别急着否定我,泽田君,毕竟你现在还小,不懂得这些事情也正常,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一副长辈的模样拍拍泽田纲吉的肩,佐藤田留下一道高深莫测的背影离开,泽田纲吉还处在懵逼状态,就被里包恩一脚踢醒。

“好痛!!”吃痛地捂着头,泽田纲吉的情绪终于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突然打我啊?!”

“蠢纲,你应该庆幸有佐藤田这个家族成员。”里包恩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