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只是给出有用的建议而已,倒霉鬼可不适合吠舞罗,最后被烧得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

扔下这句话,没有理会八田美咲受伤的眼神,伏见猿比古离开。

佐藤田是个倒霉鬼,在脑海里刚回放起那突然冒出的记忆时,伏见猿比古就认定了这件事情。

他和佐藤田的交集并不多。

在吠舞罗的时期,佐藤田与他的联系,顶多只是知道对方,却从没有交谈过一句。

但他从没有想过第一次直面佐藤田的场景,竟然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缝起来吧。”

宗像礼司这样卑微地请求入殓师,他的身边放着佐藤田勉强拼齐的身体,即使用毛巾擦拭干净脸颊,他的脸也不如以往那样完整,而是略微扭曲的脸。

“至少,让这个孩子完整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是伏见猿比古第一次见到周防尊和宗像礼司落泪,为他们的【弟弟】,暴露如此脆弱的感情。

被缝好的身体掩盖在白色的和服之下,在入殓师好好的装扮下,佐藤田的脸也只是略显示出点僵硬感,脸色苍白,唯独唇上一点嫣红,让他显得有些违和。

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也许只要呼唤他一声,佐藤田便会睁开眼睛。

伏见猿比古想。

他触碰过佐藤田冰冷的皮肤,从警方那边接过佐藤田的头颅时。

也许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变态案件,伏见猿比古自作主张地触摸了佐藤田的脸。

硬邦邦的,失去热度的脸。

他闻到了血腥味,腐烂味,还有垃圾桶那恶心的恶臭味。

伏见猿比古有些恍惚,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死亡,如此直白而残忍的死亡。

倒霉鬼。

伏见看着佐藤田残破不全的身体,像是坏掉的木偶,关节开始脱落,因此身体的缝隙逐渐生锈,透出铁锈味。

也许他不是周防尊的弟弟,或许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虽然白鸩并不是故意找到了佐藤田,只是十分“幸运”的,他所找到的猎物是王权者的弟弟。

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

佐藤田的葬礼很安静,没有人愿意惊扰佐藤田的永眠,只是当佐藤田微笑的照片放在众人面前时,他们才发觉。

原来,佐藤田,也曾经是个美好的少年。

他应该会有一个光明而美好的未来才对。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喉咙被掐住,心脏落地,腹部如刀绞,难受得无法呼吸,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哽咽,发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