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衣蓦地想起了什么,冷着脸后退一步,坐回宝座:“你把毒下在酒里?”

叶开邀功似的道:“我这杯酒敬得如何?”

路小佳挑起大拇指,笑道:“时机把握得刚好。”

项长老气得目眦尽裂:“姓白的,你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是教主好心将你收入门下,你如今反倒联合外人谋害教主,就不怕天打雷劈?你这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贱人,便是坐上教主之位,也没人服你!”

白兔说:“你所言不错,我今日所有,全拜花寒衣所赐,片刻不敢或忘。至于恩将仇报四个字,我实在担待不起,跟花教主相比,尚不及他万分之一。若天上真有雷公,该天打雷劈的人,也决计不是我。”

话说到这里,是个脑子不笨的,都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花寒衣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路小佳道:“死到临头,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下去见到阎王爷,自然就知道了。”

说着,他足尖略点地面纵起身形,剑光直取花寒衣胸口。后者不躲不避,左手在座椅扶手上按下,宝座四周顿时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出数蓬短箭。路小佳腾挪敏捷,脚步向左跨出灵巧跳开,长剑似卷云赴浪,将直击胸膛的短箭扫落,白兔好像一只轻巧林雀飞跃到他近侧,以迅雷之势抓住他手臂向后跃出,挡住几支射向他肩头的漏网之箭,摇头道:“都说了那座位有机关,你偏不信邪,非要以身试法才舒坦。”

路小佳道:“药已经起效,这回暗器也射完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他们挡箭的工夫,傅红雪也没闲着,挥刀劈落一支射到面前的短箭,任削断的箭尾堪堪擦过脸颊,将马芳铃往大门的方向推过去:“你先离开这里。”

马芳铃问道:“那你呢?”

傅红雪低声道:“你到边城等我,这里的事处理完,我就来找你。出去的时候自己小心些……”

叶开在边上打断他:“放心吧,我娘在外头接应呢。”

马芳铃还想说什么,忽听上首花寒衣淡淡道:“马大小姐,若我是你,此刻绝不会听他们的安排。”

丁灵琳喝道:“不听我们的,难道听你的不成!”

花寒衣道:“至少,我没有杀了马空群,还把他唯一的女儿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