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没反应过来,嘴唇上抵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下意识张开嘴,勺子顺势送入口中,满口清凉甜香自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这家老板手艺相当不错,白鸿不挑嘴,但是舌头却也足够敏感,吃得出用了什么材料。

只是她还没等把一口冰淇淋咽下肚子,握着银匙的力度忽然有所变化,口中金属物冷不丁轻轻碰上牙齿发出一声叮当脆响,力度不轻与其说是不小心不如说是恶意为之,像是换了握着勺子的对象试图用勺子捅穿喉咙,白鸿反射性咬紧牙关,喀拉一声死死咬住了银匙,对方有点惊奇的哎呀一声,语气凉薄轻慢,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是小狗吗——给我张嘴。”

是伏黑甚尔的声音。

白鸿没松口,一口白牙紧紧叼着银匙反手拍掉了伏黑甚尔的手,对方也不介意,招呼服务生过来要了新的勺子,而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被亲爹拎着往里面坐着腾出一大片地方,看着伏黑甚尔大大方方在自己旁边坐下来直接开始吃自己的香蕉船。

白鸿随手把勺子放在自己咖啡杯的托盘上,砸了砸舌头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怎么有兴趣过来蹭小孩子饭吃?”

“好过分诶,明明小时候不都说好了吃饭都是你一半我一半。”

“但是这个你儿子的。”

伏黑甚尔没回应这句话,他吃得极快,没一会就挖空了大半个香蕉船,只是男人面无表情地快速往嘴里塞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无法感觉他是在享受美食,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让人好奇他究竟多久没吃饭了。

男人吞掉最后一口冰淇淋,又相当自然地端过白鸿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清掉满口过度的甜腻感。

他对甜品没有兴趣,但是毕竟也是纯粹的体力派,日常消耗不小,高热量又方便入口的甜品自然成了补充体力的首选。

白鸿若有所思:“再给你要一份?”

“不用。”

“惠呢。”

伏黑惠看看自己的亲爹,又看看姑姑,叹口气:“我不是很想吃了。”

人渣老爹吃掉那份甜品的冷漠样子,足以让人对类似的产品失去大多数的欲望。

白鸿揉了揉额头:“说吧,突然跑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伏黑甚尔抱着手臂,“老实说也没什么,只是从某些人那里听到了一点不是很想听到的消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鸿冷笑:“你往屋子里放了外来的‘老鼠’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多学学历史如何啊兄长大人,欧洲大瘟疫黑死病的源头可就是你完全没看在眼里的‘老鼠’;常暗岛姑且不说,横滨这种环境可是最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了——随随便便把那种东西放进家里来,你脑子没进水吗。”

“——哇哦,”伏黑甚尔一挑眉:“你说那个一脸弱鸡模样的俄罗斯人?你难道还在担心那种家伙会对你产生威胁?”

“……偶尔也脱离你们那种近战法师的直线思维如何啊兄长大人,我不和你动手也有的是办法可以杀了你,这不是实力的区别这只是脑子的区别——你好歹也是我的哥哥多少也跟着学学战术如何?不说自身实力,我倒是觉得那家伙的脑子才是最危险的。”

“那个俄罗斯人再难搞还能难搞过你吗?”

伏黑甚尔一声冷笑。

“我才多久没在你面前晃悠你就直接求婚到了五条悟的面前去了?说好的要为了亲爱的哥哥血洗咒术界呢?怎么没动手不说又换了撩拨对象?”

白鸿一脸无辜:“我这可是为了兄长大人的身家性命考虑,你当时不也说过扛不住整个咒术界的追杀吗?妹妹为了您考虑特意换了更加温和的手段,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