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呼啸的空气都带着些死寂。

常鸣迎着其他兄弟的眼神,怯怯后退一步。他哪里敢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要知道他们老大和泰安帝的关系,那完全就是剪不断、理还乱,都是权势在作怪。

两人本来是伴读兼之好兄弟,一路风风雨雨扶持着走过来,黑市话本都朝着契兄弟写去了,正史上都往千古君臣得宜而去了。但随着泰安帝废太子,两人关系就慢慢疏离,乃至僵硬。

据说,要上演鸟尽弓藏了。

据说……

贾代善面色阴沉的滴水,迈步迎了过去,尤其是看着被风吹得头发都满天飞舞,脚步甚至都摇摇摆摆的帝王,感觉心理的火气又刺啦一下燃烧了起来,硬邦邦的抱拳行了个礼,“末将见过吾皇。”

泰和帝见状气得要命,但想到自己接到的密件,又火急火燎的,甚至还有一分的委屈,言简意赅着:“随朕去救涵儿。”

“什么?”

贾代善一惊,也顾不得其他,看向泰和帝。瞧着人苍白的面色,一肚子纳闷的话语全化作了动作,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人披上,看着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问:“有我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常鸣偷偷给兄弟们使个眼色,让人去牵马来。

就他们老大这样子,据说陈桥兵变个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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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马蹄声响彻静寂的山林,无名沉默的看眼贾赦—当老子的不会被儿子给气暴走了吧?

贾赦也听得声音了,虽然有些纳闷,但觉得不是他亲爹的人马。毕竟他爹可是京城节度使本就不能随意出京不说,现如今跟皇帝关系不咋地,顶多派人来抓他们回去,是不可能自己离开京城半步的,否则就说不清了。

于是贾赦也就不管这莫名的队伍,自顾啃着鸡腿,顺带瞅瞅被他绑着的千蛛手。

—吃饱了,才有力气普法呢。

惬意的打了个饱嗝,贾赦擦干净手,拿着戒尺率先训了训无名,“你怎么那么没契约精神呢?我花那么多钱雇佣你,就是看中你□□第一杀的名头。你一个杀手,钱是原则啊!”

说着,贾赦痛心疾首,“你竟然还怕我爹?还因此伙同外人,想欺负我?告诉你,扣你银子!然后我要拿这一笔钱去请第二杀手过来!没点竞争,你就没危机感!”

随着贾赦的话语飘荡开来,整个破庙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贾赦丝毫不管众人的神色,告、诫过自己看中的保镖后,目光转向千蛛手,嘴角弯了弯,和颜悦色的开口:“盗帅是吧?”

千蛛手本想矜持的微笑,但贾赦奇葩的言行与个性,还是克制不住的眼皮直跳,声音都有些颤了,“都是同好抬爱,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