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钱太难赚了。

贾赦话语戛然而止,惊骇得瞪了瞪眼,“那不是什么血月神教?”

常柏听到自家公子哥的话,轻笑了一声,“血月神教?大公子您说笑了,其若是敢有这心思,不用朝廷下令,属下等也能依职责灭了满门。”

“你这样自大不行的。”贾赦瞧着飘荡在屋内的轻笑声,猝不及防的想起自家老爹的死,面色漆黑若锅底,沉声训道:“你看看我们,一路其他不说,那所谓的江湖老前辈千蛛手不是被我们耍得团团转,灰溜溜的自己跟过来?还有这什么白莲教据点的,你说他想得到吗?老子敢让摸金校尉炸了地宫?!”

“就你们自己拍胸脯问问,想过本少爷能舒舒服服闯江湖吗?”

屋内三人闻言,若有所思状。

贾赦回旋扫了一眼,语重心长:“乱拳打死老师傅啊,居安思危,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

听到贾赦的话语,常柏神色肃穆了些,起身行礼,认真无比道:“是,大公子,属下知错。我会派人在好好查探的。”

“最重要的是心态。”

对人虚心接受批评的态度,贾赦很满意,缕缕不存在的胡须,指点道:“最重要的是心态要摆好。不能居功自傲,尤其像你们,更要谦虚,要时时刻刻警惕自己不能被温水煮青蛙了。像这种大公鸡喔喔叫的骄傲自满,应该属于我们这些富贵闲人公子哥的。我们再怎么骄傲自大,上头的天都还在。”

屋内所有人都斜睨了眼贾赦。

贾政控制住给人泼茶水的冲动,道:“贾家颜面。”

“对。”贾赦经此提醒倒想起来了,“你们既然都现身了,赶紧麻溜的写信回家让爹把那姓许的龟孙子给宰了。今年的年礼就不能送过去白白便宜了许家。”

“是。”

听到这话,贾政拉扯了一下贾赦的袖子,把人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着:“你疯了不成?我们自己不会写吗?润润色,否则爹怪娘头上怎么办?”

“你当爹是个没种只会推诿的男人不成?”贾赦闻言,倒是傲然挺了挺胸膛,“贾政,你爹是个将军,承担战败的责任是最基本的意识。”

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为之一振,甚至整个有些压抑的万宁寺都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甚至还有些兴奋起来。

原因无他,这大多数老百姓们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是眼瞎的,况且看着官兵肃杀,甚至还封山门,封城的,不由得人心惶惶,尤其为求子千里迢迢而来的香客们,有些夫妇都闹起来了,喝骂声哭泣声不绝如缕。

贾赦听着挺抑郁的。毕竟也牵连了他们二丫,他们贾家。

左思右想,决定还是钱财开道。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