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这嘴巴叽叽喳喳的,是自打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就没停下来过!

“那简直就是个奇葩女,”贾赦带着愤懑将贾珍无法言语的缘由说了一遍,无比怜惜着:“只要熬过一天就好,否则会结巴的。你们也注意点,不许让他开口说话。”

“岂有此理。”常鸣面色带着愤怒,“珍哥儿,卑职就去寻那沈盟主问个清楚!”

【不用了】贾珍挥挥手,把人拦下写道【反正孙神医已经无情拒绝那癞、蛤、蟆,而且我们打架从来不找家长的,你去找就太跌份啦。】

常鸣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贾赦—他们老大一回京,率先要处理的家务事就是各家长的状告!

贾赦还没来得及欣喜自家熊孩子的大度呢,眼瞅着那困惑的眼神,插了个腰,抬头挺胸,斜睨着常鸣:“看什么看!我跟他三岁一代沟,更别提还差辈了。我们混的纨绔圈子规矩不一样,告家长就是告家长!积了一年两年的怨呢!

至今还是单身汉的常鸣闻言点点头,觉得贾赦说得也挺有道理。

秦楚涵眼眸扫了眼耳根都泛着一抹红,带着羞涩模样的贾赦,嘴角不自禁弯了弯。虽说他自幼只有师父教养,但也是懂某些道理的。比如论一论师兄弟之间师父最疼哪一个啊,然后免不了就涉及“争宠”。

其中最最最别扭的一种便也是做些大人眼中的坏事,引大人的关心爱护,甚至喝骂都成。

那时候……

秦楚涵眼眸一闪,手紧紧扣住了掌心,他不敢去回想那温馨的一幕幕,因为都被最后那血色还有火光所取而代之。

贾赦眼角余光扫见秦楚涵那微变的神色,还以为人因为身世感伤,撇撇嘴:“不提这事了,现如今我们来说说装扮问题如何取得最大的效果!”

此话一出,众人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时辰后,踏着月色尽心而归的贾政一开门,吓得跌坐在地,结结巴巴着:“你……你们……你们……是谁?常鸣,你怎么敢把陌生人,还是女人带进我们的厢房内?”

“郎君啊……”贾赦扬了扬袖子,遮住自己半边的脸颊,语调柔柔的问道:“奴家听闻贾郎君很有才嘛,大公子特意请了我们三姐妹,给二公子您弹唱一首。”

他在化妆的时候,听闻贾政在书院门口借着《自挂东南枝》浪里那个浪,当下就打算教一教新曲了。

“大公子?贾赦人呢?”贾政缓了缓神,飞快扭头转悠了一圈,最后定定的看着为首的陌生舞姬,心理冷哼了一声—哪怕长得再好看,他肯定也不会被迷惑的,这没准就是贾赦设计的仙人跳!

不过说起来,贾赦还混得挺开的,才一天时间就请到了这般绝色佳人出门献唱?

“二公子您且耐心听着,听完他就出来了。”贾赦迎着贾政那一丝审视的目光,也不等贾政废话—毕竟旁边两生手在,很容易露馅的。当下就一甩袖子,翩翩起舞,顺道献上了改良过的《礼仪之邦+生僻字》!

要知道,他贾赦从小就是文艺委员呢,能唱会跳,就是不……不怎么爱读书,尤其是理科。

“子曰……”贾赦清清嗓子,眸光扫了眼被安排了弹琴吹箫的贾珍和秦楚涵,眸光一勾。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当下带着一丝的冷厉朝两人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