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不起同一个阶层的,但死道友不死贫道。

贾赦存着回京之后带着贾珍还有其他贾家子弟好好上上法制教育课,至于摆在眼前的实例—沈嘉欣,他觉得完全够不上案例。

现在又不是社会主义,封、建社会律法明明白白白纸黑字的八议免死。只要贾家不作死战队太明显,皇帝不小心眼的,贾家最多就是抄家流放。以及还有最重要的佐证呢,曹爸爸虽然原稿没存在,但还是标明了贾家还能苟着的痕迹,诸如李纨的判词的形容【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几乎所有红学家都说贾兰金榜题名,起复有望。

这么一想,又好气哦。

现代都有政审,更别提古代了!

只有贾家的黑锅都是他大房包了,二房这孙子没准才能捞一个清白背景。

贾赦眸光都犀利的几分,撒手不管贾珍,逼近贾政,沉声问道:“老二,问问你县考的报名规矩是什么?”

“报名?你不会真给珍儿报名吧?”贾政也习惯了贾赦时不时的一问,尤其贾赦还说过考秀才当族规的豪言壮语,不由得认认真真详详细细诉说了一番。

这个题他会,都报名两次了。

“县考大约都是一月份的时候县衙公告报名的时间,然后报考人去衙门领相关的表格,要填写亲供、互结、具结三份。这些都必须咱们亲自去填写,无法让人跑腿代劳的。亲供就是履历,相当于家庭背景调查,要……”

“要填写报考人的【姓名,年岁,籍贯,体格,以及容貌特征】。”贾珍双手张开,“叔,帮我扣一下腰带。这种事情我可熟拉,而且描绘的小像是考一次就要重新绘画一次的,前一次还会留存用作对比的。”

贾政话语一滞,看向贾珍,眼眸一沉。

贾珍毫无眼色,还朝两人挥挥手示意帮帮忙,同时还嘴皮子利索的开口:“【同时还要填写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三代存殁履历,过继的人要写本人亲生父母三代。】填写完之后,还要族长敲盖族徽的。此举也是为了防止番邦钉子等伪造身世,潜入朝廷。”

“那你把印鉴带出来臭显摆?”贾赦惊诧的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贾珍,抬手帮人理了理后背的褶皱,扣上腰带。

贾珍相比在家那一群人伺候,现如今已经不知不觉会自己动手穿衣服了,就是穿得不太好,皱巴巴的一团套进去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可咱贾家虽然有家学,也就那个样啊,都好久没人上门要盖印了。再说了咱祖籍在金陵,金陵的寻的都是金陵这边的分族长啊,不过也很少有金陵族人上京科考要我提供印鉴的,好多都是上门打秋风来投奔的。”贾珍撇撇嘴说完,还一脸后怕着:“规矩都是……都是我在宋家死记硬背记住的。他们想让我十岁也就下场考试呢。”

瞧着臭显摆的贾珍,贾政清清嗓子,立马说了互结的规矩,“这连坐制度是防止作弊的,具结便是请考生所在县的禀生作保,保证其【保其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保证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操践业。】这两点,你们若是要参考,倒是不用担心,是我们贾家挑选人。若是普通的寒门学子,又没个关系的,都很难请到作保之人。毕竟也是得承担连带责任。”

贾赦努力挤出了一抹微笑:“所以……”

曹爸爸你个偏心眼的!

贾兰怎么考?!

政审不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