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感叹了,赶紧去办吧!我还得趁着刑部来人之前,继续帮忙盯梢,在顺带看看那狗……大作《珍珍宝贝图》。”常鸣催促道。

常柏一听这话,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自己。原以为他们就是来旅游的,一路上都吃养膘了,岂料一来任务,就这种权势勾心斗角型的。

那被血月魔教奉的圣物啊,愁得很,愁得很。

与此同时,贾赦三人写完了奏折,也在感叹着原版本的《珍珍宝贝图》。

秦楚涵语调都带着惊叹,回想着他们在地宫收缴到这一副图的场景,“在昏暗的视线下,那画卷中的珍珠,的的确确熠熠生辉,散出的光芒都是纯白,带着些神圣的色彩。当点燃了灯火去观看,哪怕是孙神医,都被这画技给惊叹到了,真鬼斧神工,惟妙惟肖。”

“天仪大师真是……”秦楚涵忍不住遗憾,“以画观人,大师真是看淡红尘俗世,权势纠纷,他的画中就带着淡然赤心。而且,那画卷上还有……”

听着扯了半天都还没进入重点,贾珍直接拍了一下桌案,“你喜欢他的画我送你几幅,你现在能不能说重点。你这样子难怪不适合去破案呢!光感叹就感叹个半天。破案可是要讲究快准狠,不是给你鉴赏品画的。”

说完,贾珍又吃疼的想抬手揉屁股。气大牵动伤口了。

见状,秦楚涵默默把“一行字符”给憋回了嗓子里。他的确没抓重点问题来说。

“不揉不揉,要不然不好结痂。”贾赦拉住贾珍的手,道:“让你淡定些,脾气不要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你还这般。秦楚涵感叹几句又怎么了?这不正说明你三舅舅能耐吗?有这么一个舅舅,你就偷着乐吧。”

秦楚涵转眸幽幽的看了眼哼哼的贾珍,这一刻充满了无限的羡慕之情,语调都难得放柔了几分,“真有遗作可赠?”

“我叔祖父把宋家的遗物能外流转的都包圆了。他跟我说皇上也后悔了,但谁叫我外祖父那时候跟失心疯了一样当朝顶撞还撞柱而亡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这个气。”贾珍垂了垂头,面色带着些黯然,“我大舅二舅说有牵着权势斗争,算个罪有应得吧,就是可怜三舅舅,本来都出家了,但是为了家族又回来。”

“还有我三表姐,六表妹,大侄子之类的,宋家的小孩子有些可怜。皇上开恩,让我给他们收了尸,立了碑。起码比其他家族好很多了。”

说着,贾珍哼了一下鼻子,“其实我小时候都不爱去外祖父家玩的,他们都不懂玩,个个书呆子一样的。而且哦,就连什么一箩筐御赐的什么荔枝啊,那么多小孩子,都得表现好的功课好的才有。哪里像在家里啊,我都吃到要吐了,还有叔祖父叔祖母他们也会记挂我,送过来给我,我都能吃到牙疼。但是没了那么多表弟表妹大侄子大侄女,我还是想的,去岁过年我都没几家亲戚可以走了。”

“好了,不去想了。”贾赦拍拍贾珍肩膀,给人递手绢,“去岁过年,你非但是家主了,都还娶媳妇了,岳父家难道不热闹不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