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贾赦依旧挥扇,看着舒服的小脚丫子都晃荡起来的贾珍,眼角飞快闪过一丝的狡黠,道【只要他能懂事明事理,别说被套路拍马屁了,就是让我真给他扇风一个夏天,又如何?!你懂不懂养崽子的心啊!现在扇扇风,能保我晚年享福,那就是赚的,懂吗?】

【这可是贾家的族长,全村的希望!我还等着他成器,带我吃香喝辣的!造衅开端实在宁,这话你好好琢磨琢磨!我把这根源摆正了,到时候贾宝玉啊十二金钗的不说,我家琏儿起码不会被不懂法的给坑了吧?】

普法系统默默展出一张笑脸。

与此同时,贾珍继续美滋滋开口,昂头晃脑说来,“可就现如今的消息来知呢,林家貌似还跟族亲是闹掰的状态。所以,哪怕林老夫人有些机智,可靠着这些后宅手段,日后若是没有叔祖父这个岳父引领,林海是很难在男人的官场活下来的。虽然他拜了个师父是大儒,但大儒自家也是有子弟的,资源不可能给太多外姓人。除非是半子女婿,可他又不是。但叔祖父呢却又是武官,想要在文人中间打关系,原来是可以靠我爹的,但我爹出家了。接下来呢,能够靠的也就是赦叔你的岳父以及大舅子了。”

顿了顿,贾珍扫了一圈,瞧着两面色严肃的神医伯伯和秦三叔,止住了在撒娇要杯茶的心理,自己默默伸手去够了够茶壶,非但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还给三人都道了一杯。瞧着面色缓和下来的神医伯伯,贾珍噘了噘嘴,哼哼:“其实有些道理我都懂的,但就是不想动弹,懒得干懒得脑袋转转弯,反正我都是独苗苗。知道我的,谁也不敢动手将我怎么样。”

“你个二百五啊。”贾赦都顾不得欣喜贾珍倒茶茶,直接抬手捂住人的嘴,看了眼面色骤然黑成锅底的孙忘忧,“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冷静,真的,神医哥哥,静静。您想想,我们都是老一辈跟前长大的,他们能够混出样来,我爹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也是有他们的智慧在的。哪怕大孙子是老头的掌心宝,但也没有一个家主会把继承人给养歪了。珍……”

我也编不下去了,这贾珍比六月的天还难以捉摸。

刚觉得人懂事些了,下一瞬有变个脸,熊破天。

“神医伯伯,对不起,不要气好不好。我把你们当长辈,才这么坦诚说话的,真得,平时在外头我可端庄稳重了。”贾珍单脚一蹦一蹦靠近孙忘忧,一脸真挚,垂头道歉,看着乖巧无比:“我错了。不信你问问我叔,还有问问常柏,我在京城人缘可好了,尤其在皇上面前,表现得乖了。”

孙忘忧定定的看了眼贾珍,瞧着人那纯粹漆黑无比的眸子,面无表情的开口:“看得出来,你伤好了,别单脚蹦跶了。这个世上不是你弱你有理的。”

“可我叔说了,弱得又漂亮的,就有理。”贾珍拉着孙忘忧的袖子,调子拉得长长的,熟能生巧撒娇,“神医伯伯。”

在人后头,贾赦扬起蒲扇,想挥下去揍人一顿。

这好得不学坏的全甩锅给他?!

什么独苗苗,盛世白莲花!

秦楚涵站直了神来,抬手拍拍贾赦的肩膀,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时间紧迫,我们说重点,好吗?”

常柏在一旁努力缩小自己的身影,拍胸后怕着。得亏贾家武转文啊,否则就这一言不合就发散思维的,恐怕都无法召开战前会议了。

“重点难道不是我贾家的下一代教育问题?”贾赦说着,还是控制不住,拿着蒲扇拍了一下贾珍的后背,以做警告。

贾珍鼓了鼓腮帮子,委屈连连:“我觉得我比那林海能耐多了。不就是人比我考了县试,院试而已,我还金銮殿直接“殿试”过呢。满朝文武看着我一个,都没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