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铿锵有力的总结,“这就是适时而生,天生凤命。”

贾代善:“…………”

他终于懂了,皇帝为什么放着张天师不信,信朝廷专业的神棍了。实在是这神棍举例通俗易懂,且扎心。

合着人的意思,就是他们贾家算有家世有兵权,实力够。至于男娃子也好理解,不会有什么狗屁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之心。当然他们贾家也不会因此断掉所谓的香火,毕竟,放眼全京城,就他们是一贾两府。

“这个命不会是你们故意伪造出来的吧?”贾代善秉承反正都要被关了,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敬儿说珍儿呱呱落地之时,是你们自己找上门,说他是天生凤命,吓得我哥定好的“瑚”都没用。”

监正立马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荣公,这可真是天意!是老祖宗在天之灵在庇佑!贫道掐算的时候,还吓了一颤,等带人冒昧上宁府之前,令侄媳妇都是难产。等我们到了,这时辰到了,才出生的。”

“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听懂了吧?”泰安帝冷笑连连,“就像你贾家,适时的武转文,因为外部是盛世太平了。给你儿子安排守成的道路也一个样。但若是你两个儿子不珍惜,没准就像你那亲家一样,为争个资源,好好的一个张家说垮就垮。”

“你觉得朕会信命不成?”说到最后,泰安帝甚至觉得自己还有一丝的委屈,“真信了,会等到现在不成?”

贾代善觉得最后一句话尤其像利刃一样往他心口戳,不由得老脸燥红,低声道:“是末将该死,但皇上您屡次提及这凤命,又所谓何?”

“监正,你且退下,继续去梅林守着。”

“是,微臣告退。”监正擦擦额头的汗珠,维持着最后的理智,走出大殿后都顾不得其他,一溜烟的赶紧跑掉。

而与此同时,泰安帝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贾代善,揉揉头,问道:“小宝和贾珍挺好的,你察觉没有?”

“他们不是死敌吗?当然,是珍儿找茬了点,但也多亏了晋王世子不跟人计较。”贾代善道:“珍儿这大一年去外面走走,见过世面,已经很有大人模样了。我在教教,会改的。”

“贾代善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儿子都知晓让贾珍去问晋王世子借大周的匕首,你跟朕装?”泰安帝看了眼御案,气得直接将奏折往贾代善身上砸了过去,“你是觉得朕要杀贾珍还是司徒宝?”

“皇上,”贾代善看着哗哗而来的奏折,可没敢躲避,抬手直接接了过去,唯恐奏折落在地上沾了水,到时候可没法复刻一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