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压根没注意到这眉眼官司,瞧着递过来的纸条,那比普法还贴心的解说,嘴角弯了弯。

叶素问看着对面传的小纸条,眉头一拧,直接运功朝人而去,将纸条抽了过来。因运功提着劲,在翻身坐回轮椅的时候,还震了一下。

听得响动的所有人:“…………”

无视着众人望过来的诡异眼神,叶素问一目十行扫了一眼,而后递给孙忘忧,一本正经问道:“你看对不对?”

说完,叶素问又带着审视看向秦楚涵,问:“你怎么知道?”连孙忘忧都不知道呢!

贾敬知道就罢了,这秦楚涵和孙忘忧不是一样吗?都流落在外的,没有这所谓的家学渊源!

贾赦面色带着一抹阴沉,愤愤的看着虎口夺食的叶素问,“他也是道士啊!”

“我是道士。”秦楚涵听得耳畔传来的怒喝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看了眼贾赦,起身绕过贾珍,抬手拍拍贾赦的后背,和声宽慰:“不气,不气。咱们要尊老爱幼。”

边说这话,秦楚涵眼角余光扫了眼面色带着无奈打算起身想劝的孙忘忧,嘴角弯了弯。

扪心而论,叶素问这性子真挺奇葩极品的,可偏偏人时时刻刻想着念着孙忘忧,把人放在心尖尖上。而孙忘忧也是如此。

这样算得上志同道合的伴侣,也挺不错的。

对外也许有些无礼,可他们到底也算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也就不用如此计较。况且,他其实也挺羡慕叶素问这性子的。

倘若,在他幼年的时候,皇帝能够这般强硬些,也许起码他还能有缘见亲娘与兄长一面。

倘若,贾史氏能够将母子情谊多放一些在心上,也许贾赦贾政这两兄弟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强颜欢笑。

亲情爱情其实细细想来,在某种程度上也没什么区别。不需要太心尖尖,但求能够荣辱与共。

于是,秦楚涵颇为好声好气回答了叶素问先前的问题:“玉皇阁藏书不少,且考道谱,绕不开天文气像。毕竟钦天监都是观天象定农历算潮汐的。”

“不要以为就你读医最最难了,”贾赦瞧着秦楚涵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但见叶素问那傲娇模样,还是心理有些窝着火,板着脸认真道:“这世道但凡有些成就的,谁背后没点血汗付出?叶素问,珍儿这熊孩子都知晓随便抢人东西不对呢!你能不能稍微敛敛性子?秦楚涵好脾气,我们也是一家人,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这样,若真在公堂上,很容易给我神医兄招黑的。”

对面秀得一手恩爱,还塞狗粮!

“这的确是我和叶素问失了分寸。”孙忘忧拉着叶素问的手,朝秦楚涵道歉,将信笺奉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