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爹,是能够用权势杀人的。

但他依旧不太喜欢权势,喜欢自己血肉之躯去战斗去拼搏。

不过皇帝貌似也跟贾家人混久了,容易爱偏题!

秦楚涵清清嗓子,瞧着还在感叹“别人家的孩子”的帝王,声音带着分困惑,“您还没说完为何呢?贾赦眼珠子在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他看似不靠谱,但心思不还是很细腻吗?也挺护短的。”

说完,像是在说给皇帝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秦楚涵言之凿凿的开口,“先前贾赦在不知晓我真实的身世情况下,虽然对庶子有所不满,但还是问我要从武还是从文,按着我的意愿,安排了一条特色的道士升迁之路。”

“在知晓我的身世之后,面对血月魔教审讯的时候,就挺怕我瞎想,觉得是自己身世导致了玉皇阁的灭门。”

“在……”

“朕比你还清楚呢。”泰安帝拍拍秦楚涵的肩膀,道:“你想不明白呢就算了。免得……”朕反倒是帮你开窍了。

就像贾珍,本来没怎么开窍的,就小孩子家家闹着玩的性子。可结果,好嘛!贾赦这个当叔叔的,给人亲了一口,还有人自己的媳妇。见过贤惠的,没见过这么贤惠大方的!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什么叫门当户对的主母,大都把男人当弟弟,甚至当孩子一样对待,心态就不会失衡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能够猜透后宫女人的心思了—把我这个皇帝当做政绩来刷!

泰安帝抑郁着,开口:“我们还是回去看看进度吧。我们这么熬夜没事,孙忘忧真因为熬夜,有些心力憔悴就不好了。这都忙忙碌碌两夜了。”

听得这番话语,秦楚涵神色有些担忧,“您也累了一天,要不然休息休息。不是说皇上看最后的结果?”

“朕不是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泰安帝咬牙,“朕非得亲自盯梢不可,否则制你们一个刺杀的罪名。”

说完,泰安帝一甩袖子,径直朝密库而去。

秦楚涵一听这怒火,小心翼翼跟上。

一到密库,就见传说中的密库有些不太正经了。

嵌着玉马的墙边,已经有两张高凳,端坐着贾敬和贾政。贾政捧着纹路清晰的脚印,贾敬拿着镜子,边看着纹路,边小心翼翼的拿着刻刀在玉马上描绘。画面看着还有些严肃谨慎,也有一丝的唯美。毕竟,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挺帅气的。且屋内有些陈年酸臭味道被淡淡的蔷薇清香所笼罩了。看起来极其雅致。

但是原先的博古架被移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三张软塌,从里到外依次是躺着孙忘忧,叶素问,贾珍。三人的软塌前还摆着足桶。且每个人脸上都敷着不知名的某种东西,黑乎乎的一团。茶几旁边还摆放了一桶不知名的物体。

有点风流澡堂子事后的模样。

泰安帝挥挥手,“免了免了,不要大晚上的拿张黑脸吓朕。”

免了众人的行礼之后,泰安帝看了眼角落里站着纹丝不动,像是被吓傻了的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