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声短短的呼喊中,他能够分辨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诚意。

既是贾代善的儿子,其他的问题完全可以以后在提及。

见状,贾赦失笑了一声反而愈发安心了,又看看早已抱着大腿的贾珍,又定定看了一眼贾代善,郑重无比的上前,没有去抱大腿,反而认认真真跪地行了个大礼,“爹。”

贾代善沉默的看了一眼贾赦,即使人是跪着的,但莫名的贾代善就觉得自家孩子真得长大了,眼神中带着的自信,那般神采飞扬。

弯腰揉揉贾赦的脑袋,感受着一如既往柔顺的发丝,还有那般的淘气,贾代善笑着开口:“起来吧。”

贾赦听得这一声,眉眼间带着喜色。刚想起身,但转眸间扫见依旧挂着的大型抱枕,反正麻溜的起身,而后又跪地,朝帝王行了晚辈礼。

虽说在现代社会早已没有跪拜之礼了,但入乡随俗嘛,在封建时代,这算最尊敬的表达方式了。

泰安帝本想因为贾代善劈他一掌迁怒一下贾赦的,先吓唬吓唬人。可垂眸看着贾赦如此大礼,作为一个皇帝,看过千千万万的跪拜,可从来没有一个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

毕竟,大腿还挂着一个。

踹了踹贾珍,泰安帝清清嗓子,抬手指指悬挂的横幅,开口:“说正事。别半真半假的,既然说了,要全部说个清清楚楚,否则朕也不可能容你。”

闻言,贾赦倒是放心了,笑了笑,“那我从头说起。要不然怕你们理解不了。”

此话一出,贾代善揉揉额头,也跟着轻轻踹了一脚贾珍,示意这个贾家老大先起来。

“叔祖父,您真不抽一顿赦叔啊?”贾珍依旧紧紧拽着两条金大腿,语调中还颇为有些遗憾,“他可是认了个爹,叫爸爸呢!”

“你再不撒手,你爸爸要抽你了。”泰安帝弯腰拍了一下贾珍脑袋,“得亏是男孩子,生不出继承人来,否则朕没准得棒打鸳鸯啊。”

话虽然如此,但泰安帝却是揉揉贾珍脑袋,笑吟吟的开口:“他爸能是谁?不就是纣王吗?”

虽然话语带着些漫不经心,但泰安帝还是眼角余光扫了眼贾赦。不管如何事情,他都习惯了掌握主动权。

这辈子唯一的失败也就是小时候没好好练武了,以致于对付不了贾代善那爱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牲口!

听到这话,贾赦一蹦三尺高,不可置信:“皇上,您……您……您怎么知道?”

泰安帝见状心中有数,不答反问:“知道李煜吗?”

“当然知道了。”贾赦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闻言还是认真无比回道:“不就是那个大小周后嘛,亡国之君,可作诗词老有名了,虞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