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契见状眼里的笑意更甚了一分,幽幽的看向贾敬,反手指指自己,微笑着开口:“若是太子在世,九皇子倒是一个对手啊。不过堂堂一个皇子,竟然听贾敬你的指挥,也真是自甘下贱!”

带着不屑,李契带着些疯狂,“贾敬,哪怕是如此,你包括你们这些手下们,依旧也不敢直接杀了我。因为你们知晓我的用处,不是吗?”

边说,李契指指被重重保护着的叶素问和孙忘忧,抬手往自己肚腹插了一刀,无比得意:“他们饶是神医,真神医又有何用?”

这番变故发生的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但转眸看看在手术台上被解剖的沈嘉欣,又有种意料之中的事情。

贾赦眼疾手快拖住气得差点失足从茶几上摔下来的贾珍,面无表情的指指李契背后红了眼睛的士兵们。

先前虽有察觉士兵的不对劲,但是砸昏的士兵研究也只有李宝玲带着素问门子弟动手诊脉。但是这效率远远不及叶素问。

且也许又是一个以身伺蛊的。随着李契这一自插一刀,顷刻间所有的士兵眼底赤红,眼圈却是快速的青黑了起来。对比着格外的刺眼夺目。但士兵的气场是肉眼可见的飙高了起来,好像有劈天盖地之能。甚至比从前所遇到的血月魔教的教徒更加具有威慑力。

秦楚涵居高临下,看得是更加清楚。且极目往周边眺望了一眼,心下更是骇然。随着李契进入素问门的士兵,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萦绕着,一排排的绵延开来,但一双双的红眼,瞧着却是格外的清晰。看起来就好像在草原上孤独的旅人遇到了狼群,即将被啃噬。

在这么井然有序的排列之中,忽然某处有银光闪了闪。

秦楚涵心中有数,是先前与他一同准备的侍卫们潜伏进士兵中了。

捏了捏手里的剑,秦楚涵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自己所拥有的佩剑。他只不过是因为血脉得到了这龙鳞剑,干得事情却远远不如普通的士兵。

心中陡然升起了内疚感让秦楚涵神色愈发凝重,飞快打了几个手势告知相关消息后,握剑指向了李契。

李契嘴角弯弯,还颇有闲情的开口:“九皇子真不愧是九皇子,龙吟剑极好。”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忽然半空中漂浮着的太子像似活了过来,缓缓薄唇轻启,声若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到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九皇弟,没想到孤会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

秦楚涵闻言如遭雷劈,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不垂眸看贾赦,暗里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外表依旧杀气腾腾,甚至带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弑父被废的畜生,还有脸自称孤?”

“放肆!”李契万万没想到他一直还算敬称的秦楚涵竟然会如此对待他的主子,而且贾敬,甚至先前还口口声声的贾珍对此竟然没有任何的指责,当下满面涨红,怒吼道。因如此情绪大起大落,行动粗莽,言行间自然牵动了伤口。

血顺着伤口咕咕往外流淌,但却不像普通人的血液,也不像普通的有毒的黑红,反而是带着诡异的白。

贾赦眼眸一闪,扭头看看依旧忙碌的两神医,再瞧瞧围绕着砸昏士兵的素问门子弟,眉头簇成了疙瘩【普法,你能分析这血液成分不?】

【你不能隔空取物啊。】普法也忧愁【灶君消息传回来了,他不能现身,要不然法相维持不住,会在凡人面前显露出来。这有违本世间的天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