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出现了你这个异数。”泰安帝定定看了眼贾赦,“带着贾政从出了荣国府,走出了京城,有了另外一番的天地。”

贾赦闻言昂首挺胸:“我们要睁眼看世界。”

“对啊,有时候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泰安帝笑笑,不去感叹自己当初思绪的转变,而是眼角余光扫扫信笺,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朕其实先前盘算着珍儿的凤凰命格,想把他和秦楚涵赐婚的。一个凤凰命,一个练成了龙吟剑,想想也是绝配啊。”

“咳咳咳。”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事,秦楚涵惊骇的看了眼泰安帝:“您……您这不是胡说吗?”

哪怕亲爹是皇帝,秦楚涵觉得自己不想用什么好词汇去说此等异想天开的事情。

“皇上,您……“贾赦扭头看了眼秦楚涵,而后又看了眼贾代善,深呼吸一口气:“皇上,哪怕我不喜欢秦楚涵,但也觉得您这事……这事有点疯啊。我爹他现在都有些不太乐意五丫头出嫁呢。而且虽说晋王先前没特别的表示吧,但是这小两口的爱情观很奇葩的,也就他们两互相看得上。这晋王年纪轻轻当玄铁军统领,也不容易啊。这事若是说出口了,甚至还赐婚,那有点……有点渣。”

“所以朕很理智的没有提及,反而另开了一思维,将原本就这么点的利益蛋糕给扩充大了十倍,百倍。”泰安帝说着,抬头看了眼房梁,像是能够穿透这房梁看向天宫,傲然无比着:“朕反而收了你们一行人的忠心不是吗?”

贾赦毫不犹豫点头若小鸡捣蒜。

秦楚涵也跟着点头。

“倘若执意顺命,你们一时不反抗,没准也憋着造反。可若顺其自然,隐约中却又是顺了天命,甚至还是朝好处发展,与百姓与我司徒江山有利益。”泰安帝说着,感叹道:“这漫天神佛若是暗中围观,朕是不是可以收学费?”

贾代善听到这话,抬手抽过贾敬的书信,一目十行扫过,没忍住翻了个矜持的白眼:“你们心眼到底哪里来的。文人的叨叨逼逼的,他内涵什么了?”

“你还是皇帝伴读呢,连太子伴读都比不上。”泰安帝听到这话,嫌弃:“每行第二个字连起来,读一读。”

贾赦听到这话,好奇的探过脑袋:“前尘旧事,恍若夺嫡,利益纷争,有利可图,主宰之权,今可夺之。”

秦楚涵默默把自己划分为贾家人。他这个脑子,哪怕不被送出宫,恐怕在如此短时间内,都没贾敬这般……这般能耐。

“敬哥……”贾赦双手捂着胸膛,心有余悸:“当年,我纣王爸爸是怎么舍得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