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带队而来的,对于这校尉曹也算熟人了,摇摇头后,打了“禁声”的手势,“等传信的回去,我们杀守卫,你们注意引、爆。”

忽然不知贾敬用人不拘一格,还官匪合作,族长此刻听得回禀之后,斜睨了眼有些眼神灼、热,还在循环念着“不可能”的燕房主,压下心中的不耐,抿口茶,冷声道:“这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也就礼贤下士的时间晚了一步,否则借着血月魔教之事,完全能够引的叶素问入族。”

退而求其次,选了个没用的废物。

但也聊胜于无。

“那也是族长您足智多谋。”有房主笑盈盈的赞道,“若非……”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便自前方传来,紧接着便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轰隆声,就连这历来稳若金汤的议事厅都被震得灰尘滚滚。

“放肆!”

“来人!”

顷刻间一片混乱。

随贾敬一同入内的卫公子看了眼灰尘四起的和合族建筑,丝毫没有家园被毁之心,反而神色十分敬佩。这民间的皇家的工匠一起动手,莫说“鸡蛋”里炸出一条缝隙,就是把“鸡蛋”雕花也有可能。

贾敬回眸扫了一圈,看看手中精致的地图,再看看各处要地被炸了个烟花灿烂,最后带着些赞赏,看了眼卫公子:“不错。”

亏他还留了两手,以防、毒为名,去接叶素问孙忘忧的同时,顺带调了一支水中破、虏过来,打算走水路,以防卫公子藏着掖着。

“我说谎有用吗?”卫公子神色淡淡:“我只是要反族长,而不是整个和合族。与你们合作与朝廷合作,也许还能保持住和合族真正的风骨。”

边说,卫公子视线转向了祭坛,看着那与记忆中相差无异的扶苏雕像,嘴角弯弯:“不管是和合族内的书信,还是世俗的记录,公子都是仁义之人。和合族的名字,我想保留,我也一定会保留住。”

最后,卫公子带着傲然,笃定着。

闻言,贾敬笑着挥挥拂尘,示意侍卫们暗中隐藏,自己敛敛衣冠:“这屋内的人你自己思量该杀还是不该杀。族长,我会最后给你留口气。”

“成。”卫公子握紧了剑,想也不想道了一句。他知晓贾敬护犊子,这贾珍为质之仇,人得亲自动手。

正衣冠理衣襟,不觉失礼后,贾敬挥挥拂尘,幽幽踱步入内,声音虽运上了些内力,却也似玉珠落盘,悦耳:“敬不请自来,还望族长恕罪。”

这声音纯属意料之外,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他也刺探过消息,知晓贾敬算得上此行的主将了。论常理,这主将定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会亲自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