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特雷弗嘴角抽搐，虽然他的确有点儿这个想法，但他更在意别的，他指了指被削了一半的飞机又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开飞机吗？那飞机成这样还怎么开？”

他能感觉到飞机停在半空中，他猜测是小姑娘在给飞机加防护罩的同时也控制飞机让其悬浮不掉落下去，但不掉下去是不掉下去了，怎么回到地面上？

特雷弗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的有些神经衰弱，何况一些事情还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啊，简单。”莫笙了然地说，“我就是用空间门过来的，我们也可以用空间门回去，你现在可以从驾驶位下来了，反正这飞机也已彻底报废。”

报废都说轻了，就他们待的地方还完好，飞机的后半截已经消失不见，随着爆炸解体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现在飞机不能被称之为飞机，而应称之为废铁。

虽说如此特雷弗离开驾驶位时还是小心翼翼的，他没走几步就到了飞机的边缘——前后舱室的连接处，那里有一道平滑的切口，再往前走一步就没有了地面。

从这里往下一看看见的只有雾气弥漫的天空，这让低头凝视的他意识到了现在有多高，所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再等一小会儿，戴安娜她还没打败阿瑞斯呢。”莫笙见状靠在了飞机壁上，她反正是不害怕高空的，神情自若，“不过也快了，要不要看一看？”

“嗯？怎么看？”特雷弗回过神，看向对他伸出手的莫笙。

“喏，眼镜拿着。”莫笙把特制眼镜递给特雷弗，眼镜她有很多，“带上去后你就能透过镜片看见影像了。”

特雷弗没有丝毫犹豫地带上，即使他仍有许多的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机，直觉告诉她小姑娘对他有很大的善意，否则根本不用救他，听小姑娘的话准没有什么错误。

“哇哦。”一带上特雷弗便被影像的拟真度惊讶到了，那好像就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他能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打斗的身姿，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是如何反击，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手持盾牌披荆斩棘。

“来自未来的高科技。”莫笙笑着说，她知道特雷弗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的。

“戴安娜很伤心……我应该尽快告诉她我没有死。”看着戴安娜痛苦的模样特雷弗觉得自己也跟着痛苦起来，看见爱人痛苦比自己痛苦还要难受。

“但没有你的死亡她便不会成长，也不会打败阿瑞斯。”莫笙坐下来，侧身望着看不到底的云雾轻声说道，“要不然我就会直接带你瞬移到她身边了。”

“……当然，原因还有很多，短时间内解释也解释不通，到时候再跟你细说。”她用手指磨蹭着地面，神色在黑暗中十分模糊不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为英雄的必经之路，失去些什么才能获得成长，领悟道理，从此立志保护世界捍卫正义。

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莫笙一直都不明白，难道一定要失去才能成为英雄吗？不能是一直很幸福想要让别人很幸福成为英雄吗？

曾被这世界温柔吻过，然后将这份温柔传递下去。

莫笙认为，这才是英雄的最高境界，英雄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不过这样子的人太少太少，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也太少太少，相比幸福，苦难真的更能影响一个人。

这或许是为什么那么多的英雄都在成为英雄之前失去了所爱吧。

“呀嘞，戴安娜她打败阿瑞斯了。”莫笙注意到影像变成戴安娜站在战场上环视，犹豫想事情想的太专注她都没看戴安娜是怎么打败的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