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先生,有什么办法能让莫笙她轻松一些呢?”彼得重新问道。

他想不论他有多么难过与悲伤现在需要的也是让莫笙好起来,让她的身体恢复如初。

嘿,这还算不错呢,至少不是预想的最坏结果不是吗?

彼得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俏皮话。

要相信未来,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即使还有些荆棘,但终将走向美好明天。

托尼对此只得长叹一声,看着连在莫笙身体上的线路说道:“……我想不到什么办法。”

现在连小姑娘什么时候醒都不能确定,还怎么能让她轻松一些呢。

此时那是精神层面的事情,他们无法做出干预。

再说了,他们有哪一个人轻松了?每个人都恨不得将愁绪写在脸上,安慰什么的只显的虚假,然后互相迁就——

结果也只是表面好罢了。

四人坐在医疗室里,除了滴滴的仪器声外再无其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看着一样东西沉思。

直到除此之外的声音突然出现。

“托尼,我听说莫笙她——”史蒂夫推开门,话音先飘进来,却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时猛然顿住,脚步因速度稍快还有‘呲溜’的打滑声,“哦,老天。”

即使他是美国队长,去过无数次战场也不由得感叹。

莫笙身上的血迹并没有完全被擦除,大多数血迹已经凝固了,用力去除只会加重她的伤口,更何况还有那遍布全身的创伤。

虽说清洁伤口是治疗的必须工作,但如果清洁会造成糟糕的影响自然是不能做的。

“她是怎么回来的?”在平复好心情后史蒂夫问道,“这个样子……”

“我们都不知道。”托尼摇头,“只有彼得在小姑娘回来后跟她说过话。”

“但她没提过这方面的任何一点。”彼得补充。

而他也没敢主动去问。

“她可能是不想提。”娜塔莎又说道,“而我想我们在她醒来后也不应该问,除非她主动提起。”

“因为她有很大可能——”在其余人都看向她后娜塔莎才说出原因,“但我更想说是一定。”

“一定有了PTSD。”

“PTSD……”托尼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在场的几人中没有比他更了解PTSD的了,没有比他更了解有了PTSD后的感受了。

会时常陷入幻觉中,认为自己还处在危险的境地,下意识地反击,然后清醒,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造成了额外的伤害。

这往往会更加重有PTSD的人心中的愧疚,从而加重病情。

这很难治愈,因为它不是身体上的疾病,它是心灵上的疾病,仔细想想,有谁能彻底摆脱糟糕的情况的影响呢?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