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我立即道谢:“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托尼说道:“这是你应得的。”

如此,我就在第二天回到了学校。我知道道恩肯定在监视着我的身体状况,一旦我出意外就紧急报告。

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我还像往常一样听着课写着作业。

人的意识可以调节身体状况,没有人观察着我,我到底是什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伪造一些正常的数据对我来说轻松的很。

但是,来到学校时巨大的悲伤差点儿把我压垮。

陆年果然没来。

她怎么会来呢?

我旁边的座位就那么空了一上午。

午休的时候班主任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猜很可能是陆年的家长给老师打的电话。

“嘿,你知道陆年今天为什么没来吗?”前桌转过身问我,神情里只有好奇。

我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着声音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兴许她感觉出来了我心情不好就没有再问。

虽然来到学校后每一个事物都不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陆年不在的事实,可那也比在基地强。

毕竟这里的悲伤与真相,除了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自嘲地想。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老师说了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陆年同学……她猝死离开了……”

老师说话时也是断断续续的,她于心不忍,而谁又能忍心谁又能接受呢?

我明白,这真的令人难以接受。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这么突然死亡了呢?就两天不见?

没有人能想象的到。

班级里本来也很安静,但在老师说完这句话后就落针可闻。

有好长时间没有一点儿声音发出。

[就、就这样死了?]

[陆年怎么会猝死?她不是身体状况还挺好的吗?她不是作息还很规律吗?这怎么会呢?]

[我以后都见不到她了?她前几天还说回来教我下英语呢,怎么就这样了?]

突然间有许多嘈杂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我先是下意识看了眼其他同学的反应,发现他们没有什么变化,而后就知道了是我无意识地读了心。

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现实的一次痛打,告诉他们人的生命可以有多脆弱,告诉他们你们熟悉的事物可以有多么容易消逝,告诉他们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对我来说这就相当于把我当众钉在十字架上接受拷打,他们的反应就是在我的身上再钉无数个钉子。

这是我的错,我要为此赎罪,但我怎么为此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