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酒精?钳子?

什么都没有。

而且那个人打的角度是那么的巧,活是不可能活下来了,除非我现在就能到医院。

而我的治疗能力还不在,虽然在我也治疗不了我自己。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学医救不了变种人。

哦,当然,我这是魔改版,而且我救下了变种人。

卡利班倒是从高塔之上冲下来了,我看到他在向我们跑来,他跑的很快,而且没做什么防护。

“今天太阳可足的很,你应该带遮□□品的。”我对他说道,但由于伤口牵扯到了气管,我说话的声音很沙哑,而且难听。

“不不不。”卡利班手忙脚乱地翻着自己身上的兜,希望能找到些治疗工具。

“我们一定要救你。”一旁的罗根说道,“我们去医院。”

我笑笑,尽管这笑很勉强:“罗根啊,最近的医院在二十分钟的路程内吗?”

“或许有,但他们绝对没能力做这样的手术。”

我注定要死亡,但这次任务不能失败。

我必须撑到二十分钟后,我必须让那些变种人复活。

我指挥劳拉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布条包裹住伤口后不一会儿就被血液浸红了,红色与白色对比下是那么的显眼。

我感觉到生命力在流逝,我感觉到我与世界的隔膜正在形成。

我眼前的罗根、劳拉还有其他变种人渐渐成为模糊的影,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了。

老实说正常情况下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很难说不是治疗能力增加了我本身的修复速度。

没人说起治疗能力这回事,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不能对自己用。这个能力好像天生就是为拯救他人而存在的。

当然,他们是对的,这个能力就是为拯救他人而存在的。

“罗根……你忘了吗?我……我不会死的。”我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你知道……大家也清楚……我不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啊。”

罗根悲痛的神色一凝,显然是忘记了这点。

我转过头,即使现在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十分费力,冲他又笑了笑。

罗根忘记是很正常的,因为有那么些时候我自己也忘记了,我以一个普通变种人的思路思考要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可也当成我的一种敬业,毕竟我很好的融入了环境。

“可是你会感到疼。”这是劳拉在我受到枪击后说的第一句话,“你说过你最怕疼了。”

我有些尴尬,如果不是不能做到挠头我都想挠头了。

我知道劳拉是在关心我,但她这么做一时间也让我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让劳拉记住了呢?我又在想。我实在记不得了,因为我跟每个人都说过很多话,我希望我能对他们产生好的影响以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不疼的。”

“你骗人,被子弹射中明明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