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束已经因为这个和阿不福思发过火了,他们那么多人住在这里,阿不思一直对他们非常和善。他虽然好色、不着调,但对朋友是很忠诚的。琴酒原本是完全不管这些事的, 只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年轻版的盖勒特长得像之后,心情就日益糟糕。这天阿不福思和阿不思又因为盖勒特争吵起来后, 他终于爆发了。
“你要怎么样才开心?一个18岁的年轻人,刚毕业就要赚钱养三个人,要料理家务,要种地,你还想要他做到什么程度?他是哥哥,你难道不是吗?照顾妹妹全都是他的责任吗?哦,他活该,谁叫他出生的早是吗?他是奴隶吗?需要一刻不停的工作,时时刻刻盯着妹妹!他不能有自己的爱好和时间,必须抛弃光明的未来而毫无难过、遗憾。”琴酒严苛地说:“你认为他身为哥哥应该照顾妹妹,那你身为弟弟难道就半点不能体谅哥哥吗?你对他如此苛刻,是真的因为爱护妹妹,还是因为这终于让你找到了机会去斥责天才的哥哥?作为一个平庸的人,生活在哥哥的光辉下很辛苦吧?”
琴酒其实不是那种会关心别人生活的人,他既不羡慕优越人家的奢华,也不同情弱者的苦楚,自小的经历让他缺少感情。他会突然发飙有点迁怒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是克雷登斯的儿子,那么他会流落在外肯定是这对夫妻出了事,而且很有可能和克雷登斯是默然者有关。
阿不思因为阿利安娜的死与盖勒特决裂,并留下阴影,成为了无性恋,一辈子没有再有恋人。这种伤痛,是否导致了有责任心、仁爱又喜欢孩子的阿不思决定将克雷登斯送去美国呢?克雷登斯不去美国就不会成为默然者,那样琴酒就是个普通的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可能他是个哑炮,可能有个早被关起来的爷爷,有早亡的父母,但有个和蔼的爷爷。
只要想到这些,琴酒就无法维持平静。黑衣组织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它就像个黑色的漩涡,会将一切美好吞噬,他在这种地方过了半辈子。
阿不福思只是个未成年的在校生,虽然胆大好斗,但真没法把琴酒怎么样。打是肯定打不过,而且别看琴酒之前几天所有话加起来没有十句,真怼起来完全怼不过。当下被气的满脸通红。阿不思赶紧替阿不福思说话,但琴酒根本不听,直接出去了。
这样相卜他们就很尴尬了,不好意思在邓布利多家住下去了。
鸟束踢着小石子:“不要紧,我们可以到树林里搭树屋,有师父在肯定能活下去的!”
相卜心痛地捧着在混乱中摔成两半的水晶球,她花了好多心思才把水晶球贴了漂亮的贴纸。“琴酒今天怎么了?居然发那么大火,吓死我了。”
齐木当然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不是话多的人。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琴酒,心想还是应该去关心一下。当然他才不是知心哥哥的人设,只是现在他们在平行世界的过去,要尽量避免额外的麻烦。
几个人真的在树林中搭了个木屋,有魔法和超能力帮忙很快就造出了一个一厅四室的木屋。齐木打发相卜和鸟束出去打猎,自己去找了琴酒。琴酒坐在门口擦枪。
【何必这样生气,都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琴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摆弄着枪。这一切的确是他的猜想。首先他无法确定安德里亚斯就是自己,再者就算是,他会在日本的原因也完全不知道。即便他猜的是对的,以阿不思和盖勒特的性格,决裂是迟早的,可能完全不会改变未来。而且这件事的错不完全在阿不福思身上,所有人都有错,所有人都有无奈,根本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