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捏了捏钱包。啧!全是日元。忽然她意识到身旁还有同行人,抬头瞄了眼玉邑。对方神色淡然,还好这样丢脸的行为没被瞧见。
但事实上,玉邑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他差一点就要憋不住。趁着东樨去洗手间的功夫,他特意给等在外面的下属打了电话。
三分钟后,司机兔站在接机口。打扮得西装革履还戴着一副墨镜,唯独手里的那束小雏菊不搭调。
见到上司带着一个好闻的崽崽走过来,他深吸一口气,结果还是有些过于激动的扑上去。
司机兔:“你…你好!”
东樨先是感觉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然后下意识地接过花束。恍恍惚惚的跟着两兔进了车内。
是不是有些太过热情和隆重了?
她的脸都快要陷入花中,“谢谢你们。”
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鲜花,意义总归有些不同。
玉邑笑眯眯的从一个购物袋里拿出牛肉干。他撕了一条放入口中,还算不错。这才将剩下的递给东樨。
而司机兔点火发动车子。
*
街道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除了上班族也就是晨练的和他们的同伴。
有条狗叼着牵引绳自己溜自己,还不时朝着遇到的犬类叫几声。那熟练的姿态真叫人心疼。
四肢修长,毛发很厚实。整体呈流线型,应该很善跑。
就在此时,一辆印有月亮标志的车从他身旁开过。
耸动了下鼻子,随即兴奋地追上去,大喊:“小玉!我是哮天啊!”
沙沙沙
不远处,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光头大爷拿着扫把慢悠悠地扫着落叶。配上他那把长胡子,颇有种扫地僧的架势。
其实这就是他的修行。
师父告诉他:不入世怎会出世。所以他考上了公务员。
【心无外物,道法自然。】
每一扫都转起一阵小风,正正好好的将落叶吹到一处。
看着满意的成果,他露出淡然的微笑,好了该下处了。
一转头就和哮天面对面。
哮天:呃......嗨!
嗨你个大头鬼啊!大爷气沉丹田,鼓鼓囊囊的肌肉把原本宽松的制服充起。没了皱纹的脸与那把胡子极其不搭。
哮天哼唧了半天。不就是前几天带着迷你三眼哥奔跑,无意中将小光头撞进了河里。现在的小孩心眼儿真小。
眼瞅着车已经开远,他猛瞪后腿,踩在圆滑的光头上。
“小李再会呀!”
“你这个挨千刀的——!”
吃着麻辣鸭架的东樨停住了。怎么感觉听到了类似姐夫的高音?
前几日,辞去了池袋咖啡店的工作。熟悉的食客太宰先生还特意送给她一段录音作为纪念。里面正是姐夫高亢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