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吧唧着嘴,就像饿了几天似的。脆皮屑黏在嘴巴上,尾巴摇个不停。大士极具欣赏价值的甜点,在他看来只是好吃罢了。

东樨揉搓着他的毛发,全当是养了只贪食的宠物。也算是愿了儿时的心愿。

而他的伙伴——柿助和琉璃男也只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这两只动物都是东樨的隐藏病人。时常偷偷摸摸地潜进心理室,来治疗自己的小毛病。

东樨在老师的工作室见惯了那些奇葩的病人,所以也就习以为常。

这不,柿助趁琉璃男低头啄爆米花的功夫,朝东樨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大门牙上还粘着红豆馅,说不出的滑稽。

又来了。东樨表面工作维持地很好,她朝柿助伸出食指。

[周一你来]

待到他低下头继续啃食糕点,琉璃男又紧张兮兮地抬起头。猴脸还能看出表情,而禽类就毫无办法了。

东樨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伸出食指和中指。

[周二你来]

两个小动物的苦恼何其简单。没过几天,心理室就彻底成了小白他们开茶欢会的地方。

最终鬼灯来了。

他将一些不掺有地狱机密信息的文件毫不客气地分给东樨。

而东樨莫不过拿钱不办事的内心谴责,居然很是乐意地处理了它们。一来一往,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化成相约食堂的饭友、熬夜加班的战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几只小雀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东樨扔下笔,拉开抽屉抓了一把。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金灿灿的小米洒在窗台上。小雀鸟蹭了蹭东樨的手指,争先恐后地开始啄食。它们本身就圆滚滚的,现在已经是球了。

东樨叹了口气,轻轻地戳了其中一只的身体。拉上纱窗继续批文件。

她发现了,鬼灯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大混蛋。

砰砰

鬼灯象征性地敲了两声门走进来。他还是拿着那把标志性的狼牙棒,不过嘴角却久违的绽起。

黄鼠狼拜年,准没好事。

开门第一句就是:“处理完了吗?”

东樨没有抬头,进入工作状态时,她总是全神贯注。鬼灯无所谓地走到她身旁。认真工作的人总是需要赞扬的。

他是一个体贴大度的上司。

东樨拿起红笔把最后的那句进行批注,“完成了。”她把文件递给鬼灯,只求他别在用自己身上投注那般炽烈的视线。

——您老要是闲来无事就去玩玩阎魔大王。

鬼灯特意避开东樨的手指,接过文件略览一遍,“不错,越来越熟练了。”

他就说东樨有成为辅佐官的潜力。

是种花家人也没有关系,又不是没有先例。大熊猫还在这里混了一官半职。

东樨客道地回复:“那应该多谢您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