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被打飞，恰好击中远处的一棵树。

“砰！”树轰然倒地。

东樨这才发现：为了拿住狼牙棒，鬼灯好似环住了她

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嗅入鼻间的草药香。

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既觉得有些战栗就像被猛兽咬住了脖颈，又类似于温暖的被窝。

她从未如此矛盾。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鬼灯握着东樨的手把狼牙棒放下。

“冒犯了。”手也悄然移开。

东樨放开狼牙棒，“没关系。”

低着头悄悄地用另一只手，摸着那只刚才被鬼灯握紧的手。

上面好像还有余留的温度。想到这儿，两只手自然垂下来。

芥子急急忙忙蹦过来。她凑到东樨身边垂着耳朵。

“你没有事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东樨蹲下来摸了摸芥子的头，果然跟想象的一样柔软。

“我没有事。”

她停顿一下，紧接着把芥子抱在怀里，“请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新一轮练习依然是在室外进行。

芥子先把眼睛闭起来，随后东樨和鬼灯挪动石块把她包围起来。

东樨熟练地把石块变成假狸猫。这次的狸猫更加像是狸猫。

鬼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向远方指了指。

我们到那里去。

东樨会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在离芥子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停下来。

这次由鬼灯朝着芥子大喊。

“可以睁眼了！”

一睁眼，芥子就看见一群狸猫围住她。虽然有了心理预示，但心中的火还是一下子冒上来。

她举起船桨打向就近的假狸猫。

不出意外又炸了花。

为了唤醒芥子的理智，东樨大声呼喊：“不要被愤怒吞噬，把狸猫想成其他东西！”

但愤怒的芥子怎么可能听到声音呢？

喘着粗气，握紧船桨。身旁有无数的碎块，和被误伤到没有知觉的亡者。

下一个！

这只狸猫不寻常。头上粘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萝卜]。

芥子不由地停顿了一下。还是无情地将船桨打向假狸猫的头。

接下来的假狸猫头上都粘着白纸上面写着[萝卜]。

慢慢地，芥子的动作不再迅猛，但最终还是一击命中，狸猫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