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用猫包背着喝醉的斑和陆生看着东樨、鬼灯离去的背影。

“真没想到,樨酱居然在地狱工作。”

陆生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把揽住夏目的脖颈。

“一直哭丧着脸,笑一个~”

夏目低头轻笑,抬头时眼睛里又是一片温和。

“没什么。”

奴良看着这样的夏目,只能叹了口气。

“有事儿别硬扛,告诉我们。回去一起闹腾闹腾樨酱,这丫头是个小骗子。”

“嗯。”

因为是周末,街道上的行人有很多。鬼灯和东樨的沉默反倒和这片喧嚣格格不入。

过了许久,东樨开口道:“今天给您带来麻烦了,实在万分抱歉。”

鬼灯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东樨。

“东樨小姐”

“嗯?”

“你可以叫我鬼灯。”

东樨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狭长的眼睛里总是冷静如常,此时却被这阳光柔化带着一丝暖意。

他很认真,是真心实意地询问,没有开玩笑。那,我该……

“鬼灯。”

嗷呜~

东樨一头扎进被窝里,抱着金鱼草玩偶疯狂打滚。

天哪!天哪!

这是什么鬼?什么鬼啊?!

掏出手机点开九月的非信,在对话框里输入:如果一个异性跟你说可以叫我名字。

她刚打完这句话又立刻删除。

不行,不行。

问九月没有什么用,她和敖烈还一直僵着呢。

鬼灯大人,鬼灯,鬼灯~

东樨念叨着鬼灯的名字,忽然从床上蹦起来反手给自己一个巴掌。

不就是让叫名字吗?有什么奇怪的。要是真那么有魅力的话,按照乙女游戏,隐藏线索就闺蜜爱上她!

当天夜里,东樨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梦里不再是白色,她和鬼灯站在阎魔王大厅中。

鬼灯伸出一个小拇指,她也伸出一根小拇指。

“你叫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挚友。这份礼物送给你。”

东樨看见鬼灯将一块黑布揭开。几堆和大厅同高的文件山,突然向她压来。

被压得喘不动气,她伸出手向正居高临下看她的鬼灯求救。

鬼灯却回握东樨的手,将一只黑笔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