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幻骑士不由地放松下来。作为白兰大人的最强幻术师,对付像这样的普通人真的要说得上“杀鸡焉用宰牛刀”。

这还是他被张红叶打败时,她留下的话。

现在他还给她了。

幻骑士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忽然他脸色一变,伸手摸了一把腰间。

不是错觉,他受伤了!

东樨举起一只不知何时拿着银色小刀的手正对着镜子,白色的洗漱池里被滴上几多血花。

“你还没有那个菠萝精聪明,懂得在我睡觉的时候骚扰我。是谁给你的勇气和我玩阴的?”

男人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东樨并不想知道。

她拿着小刀虚空划了几下,霎时间镜子又恢复成了原样。

看着小刀的血迹,东樨下意识地想点燃紫色的火焰,但就如同刚才那样,冥冥之中有谁告诉她,用幻术就可以了,不用再动用火焰。

——火焰只有要紧关头才能使用。

可她分明连幻术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不知所谓的火焰了。

等东樨再回过神来,小刀上和洗漱室里的血渍都已经消失不见。她看了眼手背,那上面滴上了一滴鲜血。

她留鼻血了。

上了锁的门突然被踢开,东柊着急忙慌地冲进来,她手里还拿着刚才在剁馅儿的菜刀。

中原中也紧随其后,手里也拿着一根沾着面粉的擀面杖。

“怎么了?”东樨伸手抹了把鼻子,现在不只手背上有血了,就连脸上也有。

中也是嗅着血腥味儿赶来的,但是东柊没有说话,所以他也没说。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将他挤到一边。

“樨樨啊——!”

敦举起虎化的大爪子笨拙地给东樨擦着鼻血,可是越擦越多,到最后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毛发。

“樨樨!樨樨!”

他哭嚎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就像是眼前的东樨得了什么绝症。

东柊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刀递给中也,走上前敲了一下这只虎仔的脑袋。

“乖,先把你的爪子卫生解决一下,然后就去庭院呆着,小樨很快就去和你捣年糕。”

敦抽搭着鼻子,点点头。

东樨也连声安慰敦,在众人离开后,她打开水龙头象征性地洗了一把脸。清水从指缝中流出,不见一点血丝。

幻术还真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