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到了明年。不对！应该是今年要送给姐姐和妹妹的礼物——一件旗袍。既然旁人穿了都那么美，那姐姐和学习穿了起不美个翻倍。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上扬。

等到敦找到东樨的时候，烟花已经停了。他刚要挥手大喊，却发现东樨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小洋裙的女人。对方要比东樨矮上一点儿，不过让敦感到害怕的是，她的眉眼间和东樨有些相似。

他走上前，看见东樨微笑着向他介绍。

“这是小玉。”

不等东樨向小玉介绍他，他便伸出手：“你好，我是小樨的……弟弟，敦。”

这是敦第一次承认东樨是姐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他心里事实早就是如此了，只不过他一直在骗自己。

就如同在几年前被太宰先生点破所谓的虎化是异能后，他一直好不容易被姐姐填满的心又空了一点儿。直到最近，他又得知了东樨是半妖的消息后，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在这个家最早离开的是他自己。

小玉不明白眼前这个刚醒来的幼崽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哭像，她伸出手回握了一下。

“抱歉，来得有些急准备的东西还放在酒店里。”

她的属下订错了机票，原本应该是羽田的，结果弄成了成田。小玉没办法只能被迫腾云驾雾，想必广寒宫那边已经收到了一摞跨国罚单。

敦连忙摆摆手，说着没事又说辛苦了，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小玉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慈爱。这下子，敦连讨厌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失落地垂下头。

小玉对此一无所知。“这怎么行！好孩子就应该值得夸奖。”她拍了下敦的肩膀，“喜欢吃牛肉吗？我记得白虎一族都挺喜欢吃这种东西。”

白虎一族？

什么叫做白虎一族？！

东樨看了眼小玉，又看了眼敦。好嘛！敦比她还要震惊。这下子终于不是她一人被蒙上了眼睛。

小玉可不知道自己放出了惊雷，她掏出手机给下属编了条私信，为了确认信息，她又对敦说道：“你是白虎妖，对吧？”

敦清醒过来，又连忙摆摆手。

“白……白虎？！对！白虎。我的异能是白虎！所以能变成白虎。但不是妖怪！但我能变白虎！我真的能变白虎！”

他根本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是要反驳还是承认，总之到最后他就一个劲儿地在重复“我能变白虎”，眼底中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希求。

小玉很敷衍地嗯了几声，然后便给下属发了私信。收起手机后，她拍了拍敦的肩膀。“虽然我和白虎有些私人恩怨，但是不会和小孩子过不去。对了！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奶粉？”敦没有回答她，其实小玉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又自问自答道：“是啊，你是白虎天生就该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