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的,我们科室哪能准时吃饭。所以我们去了食堂就会一次性买回大量的点心。毕竟这玩意儿充饥啊!”

事到如今,东樨还能不明白吗?接过点心,她就告别两人返回了心理室。

不过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出记录课的门,东樨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迎接课的副主任正满含笑意地走过来。

是谁能让这个冷峻得像一把剑的男人露出笑意。大概除了他的妻子就只剩下他的孩子了。东樨忽然想起前天贵志突然打来的那通电话。

夏目告诉她:最近要是偶遇他父亲,能躲就躲开。要是实在躲不开,就无视他父亲的那些奇怪的言辞吧。

当时东樨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了。如今想来夏目说的“偶遇”一词,实在含着很大的水分。她甚至还怀疑今天副主任是在这里专门蹲点等她。

不过她心想:一个成熟沉稳的大人应该做不出这种行为,但随后又被对方啪啪打脸。

副主任不仅朝东樨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破天荒地和她寒暄了好久。要知道对方上次和她说这么多话,是在给她递橄榄枝的时候,随后两人再相见也只是寻常的打招呼。

副主任先是围绕着东樨的学业聊了几句,但随后又开始东扯西扯居然扯到了恋爱这个话题上。东樨心道:这才是对方的目的吧。

所幸在她看来这个话题并不敏感。东樨如实照说。

听后,副主任若有所思。他又朝她笑了一下:“那我们家贵志?”

东樨心想正等着你问呢。她还是照实说道:“大约是没有?不过他要是有了,会介绍给大家的。”

这话说的很委婉了。毕竟现在在夏目生活的这座城市,和他还算称得上相熟的性别为女的生物,也就只有东樨了。

不过后来在大家答辩结束后,东樨见到了一位姓多轨的女生。她是夏目在八原的朋友。但是在东樨看来,对方与贵志也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要不然朋友这么多年,总会出现些苗头的。

以至于后来已经生儿育女的东樨听闻了贵志惨被催婚的消息,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回到现在。

东樨回应后,副主任又闲扯了句,然后才说工作忙要先走了。东樨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对方临走前还笑意盈盈地塞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与年玉相比,他的这个太种花家了。大红的表皮,正中央还烫金着“压岁包”三个大字。

这个红包瞬间就把东樨带回了她小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副主任或许也是被鬼灯挖走的墙角。

前几日据小白透露,鬼灯已经把铲子伸向了罗马冥府,或许再过不久希腊三头犬的同胞兄弟就会加入动物狱卒的行列。

面对意想不到的红包,东樨肯定是拒绝了。但是送出的红包哪能再收回来,至少纸币是没有这样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