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也就是琴酒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嘴里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哼。

朗姆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派这样的蠢货来和他接头。

这个蠢货查探四周的行为简直在明晃晃说着他有问题。更愚蠢的是,他的查探只是表面功夫,连角落里另一个不知收敛地打量他的蠢货都发现不了。

“东西给我。”他道。

“在这里。”男人躬身,将盒子递了过去。

琴酒接过盒子,打开确认了眼。

“滚吧。”

“好,好的!”男人连连欠身,然后一溜烟跑了。

·

距离有些远,寒风中,禅院甚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他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有木仓。

脑海中的计划随之变化。

他摘掉绛雪的鞘,闭着眼在自己手心中划了一刀。

鲜血从伤口处流出,他小心捧着,然后将血液往自己头发上抹去。将鲜血当成了摩丝,他把刘海全都抹到了后面。

他的动作没有很细致,围巾上、衣服上到处都沾染了红色。

不经意地,他忽然又想起了五条悟。

昨天被抓回去时,他被带去剪了头发,只是简单的修理,却让他整个人显得精神了很多。

而现在……

他拨弄着自己黏糊糊的发丝。

他的头发,又被他弄得糟糕极了。

再次闭上眼睛,他做了个深呼吸。再睁眼时,赤红的瞳孔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将右手背在身后,用五条悟教的姿势紧紧握着绛雪,等待着时机。

待到那个酒鬼终于消失在视野中,他快步朝那辆保时捷356A走去。

很正大光明地,他来到了琴酒面前。

而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木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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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356A上,琴酒早就发现了这个少年的视线。

不过是一个连眼神都不懂得掩饰的少年而已,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看着少年就这样朝他走来,他心道一声果然愚蠢。

以为将手背在身后就不会被他发现了么?

时刻准备着的木仓就这样抵上了少年的额头。

“谁派你来的?”他问。

禅院甚也没有回答,他冷着一张脸,一手攀上车门,一手挥刀而出。

“砰!”

是琴酒果断开枪的声音。

禅院甚也应声而倒,刚攀上车门的手也缓缓滑落了下去。

驾驶座上,伏特加还没反应过来,回头问道:“大哥!怎么了?!”

“哼!”琴酒冷哼一声,“没事,一只小蚂蚁。”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小蚂蚁已经瞬间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