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

直接顺着蜷缩的方向微微下陷了些,不再是虚虚放着,而是更贴近了禅院甚也。

顺势地,他再次微微用力,让禅院甚也的脑袋向后仰了些,彻底贴上了他的胸膛。

禅院甚也微扬的嘴角顿住,刚眨了一下的眼睛在生理反应之下彻底闭了起来。

五条悟的心跳声经由振动传了过来,依旧平稳,和平时没什么变化。

而他却担心起自己的心跳声也传到了五条悟耳中。

五条悟恍若未觉,他还是按着禅院甚也的眼睛,一双六眼却已经看向了眼前的几人。

禅院嘉穗理正想开口,就被福永刚史抢先一步。

福永刚史轻咳了一声,再次指责禅院嘉穗理道:“禅院嘉穗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公私分明,是我一早就教过你的!家事,就不要带到工作场合中来!”

他语气严厉,仿佛真的对禅院嘉穗理很是失望的样子。

禅院嘉穗理咽下了还未说出口的话,朝福永刚史鞠了一躬:“抱歉,福永大人。”

“哼!”福永刚史哼了一声,“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既然你知道错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先去该去的地方解决好你的家事,再回来领罚。”

禅院嘉穗理又弯下腰:“是,福永大人。”

福永刚史自觉事情已经暂时解决,可以将五条悟这尊瘟神送走了。

他扫视了几人一圈,然后道:“我们走。”

禅院嘉穗理也看向禅院甚也和五条悟,正想招呼他们离开这里。

然而……

五条悟突然道:“就这样走了吗?”

福永刚史脚步突然顿住。

他转身看向五条悟:“五条少爷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搭着禅院甚也的左肩,将人在他怀里转了一百八十度,让禅院甚也面向他的胸口,然后再次轻轻按住。

动作极其温柔,语气却是截然不同:“我可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只知道我们甚也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那我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出去了。”

他笑起来,满脸写着不怀好意:“要么,你们给我一个把甚也正大光明带来的理由,要么,你们给我一个出去的理由。”

所谓理由,就是在谈交易。

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这些人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就要赖着不走了。

福永刚史嘴角抽搐起来。

刚刚的解决方法是双方各退一步,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给彼此一个面子。

而五条悟这是完全不给他面子,就要硬刚到底了。

这个五条悟,他就不担心他们真的拿出可以将禅院甚也留下的理由吗?

虽然难操作一些,但是付出一些时间,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在他沉思的时间里,禅院甚也被闷在五条悟怀中,双手紧紧抵着五条悟的胸口,不让自己的胸口接触到五条悟的。

如果碰到,五条悟一定很轻易就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吧?

虽然现在五条悟也可能已经听到他的心跳声,或者从按在他身后的手上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但……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一项占据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再难分出心神去听五条悟和福永刚史之间的对话。

福永刚史沉思片刻,问道:“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