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指使他们,现在出事了,柚子会把烂摊子都丢给她,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恶!可恶!可恶!

可是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她不能在这种快要收获的时候出岔子。

“妈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跟你的乖宝宝道歉呢?”禅院甚也又催促了她。

听到这个声音,禅院嘉穗理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翻腾起来。

其他人都无所谓,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无论她怎么隐忍,无论她怎么卑躬屈膝,都只是为了计划。

可是禅院甚也……

他怎么配?

他怎么配让她道歉?

她付出代价生下他,他却没有给她应有的回报。现在竟然还敢伙同五条悟一起让她给他道歉。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五条悟活动了下手指,准备再打醒禅院嘉穗理一次。

然而禅院甚也却拦住了他。

朝五条悟笑了笑,禅院甚迈步靠近了禅院嘉穗理。

“妈妈,”他伸手,抚上了禅院嘉穗理的脖子,“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没有像禅院嘉穗理当时那样用力掐,只是虚虚碰触着。

禅院嘉穗理用力拂去了他的手,大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弑母吗?!”

看着禅院嘉穗理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禅院甚也微敛双眸。

再抬眼,他脸上又露出了笑来:“没有,怎么会呢妈妈,我只是想要问你,你什么时候跟你的乖宝宝道歉呢?”

一遍遍的“乖宝宝”,一次次扎在禅院嘉穗理心口,将她刺得整个人都冒起火来。

这一次她没有再变得疯狂,脑子逐渐清醒起来。她的视线在禅院甚也和五条悟两人身上游移了多次,终于还是下定决心。

她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错把你抓到这里来。”

没有用“妈妈”的自称,也没有称呼禅院甚也,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禅院甚也笑着,答道:“嗯,我收到了。”

禅院嘉穗理转身就想走。

但是禅院甚也却喊住了她。

“妈妈,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禅院嘉穗理猛然回头:“你还想怎样?”

禅院甚也歪着脑袋,又倚靠到了五条悟身上。他笑眯眯地,继续道:“你不觉得你还应该对我道什么歉吗?”

禅院嘉穗理立刻明白禅院甚也在说什么。

“你……”她咬牙切齿。

禅院甚也没有回应,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五条悟也在一旁应和道:“就是,这位‘母亲’,你不觉得你还漏了什么吗?”

万事开头难,已经说了一次道歉的话,接下来再说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

禅院嘉穗理破罐子破摔,继续道:“对不起,我不该怎么不关心你,不该让你在禅院家受到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