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翰林是三日前才第一次在早朝后被叫入御书房,今日则是第二日。

前来通传的太监正不疾不徐地朝他走来,张翰林顶着一众同僚艳羡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

另一厢,玄戈换下朝服,正要走去御书房,却想起某个此刻多半已经在御书房候着的朝臣,心头又是一梗。

随侍的太监见帝王停下脚步,纳闷道:“皇上?”

玄戈快步走回寝宫,北洛已经起了床正在用早膳。

他快步来到北洛面前,劈头问道:“你昨日和张翰林都聊了什么?”

北洛被他吓得一愣,险些咬着舌头,下意识回击道:“你管我?”

这句针锋相对几乎是习惯使然,被兄长惊这么一回,根本来不及思考他的问题。

玄戈被他气得笑了出来,连着昨日的怨气一道,连说几个“好”字,这才阴沉着脸问道:“是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要避开我的人?”

自然是算见不得人的事,背地里恐吓哥哥最宠爱的臣子哪能被哥哥本人知道。

北洛心虚面不虚,气势汹汹、振振有词地质问道:“你监视我?”

玄戈冷笑道:“不要说得好像你第一回 察觉此事一般,昨日本就是你引张翰林去山谷的荒僻处。”

这要换作另一个人,仅凭着皇帝的这句话,都可以领死谢恩了。藩王与朝臣私下密谈,说是谋反一点也不冤枉人。

北洛也是心头一冷,随即被他哥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吼道:“你怎敢如此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