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璇摇头,仁贵妃这会儿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羊脂白玉耳坠,轻轻一笑:“那是因为咱们皇上是重情重义的人,玉贵人他不喜欢,可是此前玉贵人的两次救驾之功不容作假。

皇上给玉贵人又是赐封号,又是封贵人,那是在报恩,更是在说她之前,后宫之人对于玉贵人怠慢的不满,所以本宫才更要做这后宫之中唯一一个清醒之人。

玉贵人,可交,不可得罪。”

仁贵妃很是笃定的说着,倒是惹得夏璇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仁贵妃:“娘娘以前做姑娘的时候,何曾想如今这般,要事事谋划,奴婢瞧着都心疼了。”

娘娘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可是……为了皇上竟这么能低得下身段来,还不如以前在屋里做姑娘的时候自在呢。

仁贵妃感受着指下羊脂白玉温润的触感,唇角的笑意加深:“不,夏璇你不懂,本宫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

次日,因为记挂着众妃齐聚的日子,且温雅又是初封了贵人,所以天不亮若柳就将温雅给叫醒了。

温雅一边被若柳用温帕子擦着脸,一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一脸幽怨:“这就是若柳姐姐你说的马上要迟到了,我倒瞧着前头东西偏殿里都还安静的很呢!”

若柳点了点温雅的额角,笑着说道:

“难不成还要让阿温像以前那般匆匆忙忙捋了辫子,连脂粉都不上便去吗?”

温雅这会儿脑袋发懵,一点一点的听着若柳这么说,含含糊糊的回答道:“为什么要上这个,跟刮腻子似的,我天生丽质,哪里需要上这些脂粉了?”

温雅这么一说,惹得若柳又去瞪她,只是温雅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若柳那瞪视倒是抛给瞎子看了。

“哼,不害臊!”

温雅这会儿困得一塌糊涂,只坐在那里任由若柳摆弄着被她说了也连回话都不愿意,瞧着温雅实在是困极了,若柳都有些为难。

而这时,另一边昨个温雅自己点的宫女佩兰,飞快地给温雅梳妆,即便这会儿温雅困极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她也能沉着稳重,手很稳的替温雅数好头发又见温雅实在是不愿意搭话,索性自己可动手点了首饰上去。

刚才温雅和若柳两人的亲密交谈,那佩兰也是听到的,这会儿瞧见若柳为难,原本那平静的面庞上瞬间染上了几分笑意:“姐姐别怕,您今日做的正对呢,贵人今日是第一次要和后宫娘娘们见面,合该要早起收拾妥当才是呢。”

若柳听到佩兰这么说,心头才微微一松,可是瞧着温雅那死活不抬头的模样,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可是你瞧瞧主子都困成这幅模样了,如果早知道我就不叫主子这么早起了。”

佩兰听若柳这么说,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原本瞧着这位玉贵人对这位若柳宫女那般依赖,还以为这若柳宫女是个性子极为强势之人,却没想到,如今瞧起来倒是真像个心疼妹妹的姐姐了。

“旁的时候都好说,今日若是姐姐心疼贵人的话,只怕要被贵人惹下麻烦了。

不过贵人方才说的也对,贵人天生丽质,那些脂粉便不必上了,一会儿奴婢为贵人点了口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