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被人在家世上做了文章,不得不退了下来。

佩兰这么说着,倒是让温雅一时沉默的用指甲拨了拨自己衣袖上的纹饰,十天半月吗?原来他早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吗?

难怪自己昨日穿着贵人服制的衣裳是那样的合身,她可是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前朝的时候,可是有太过匆忙册封的妃嫔,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去请安的时候,可是落了好大的没脸呢。

佩兰这么说着,瞧着温雅沉默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就知道自己选中的这位玉贵人并不是宫中人所说的木头美人,不过是被皇上抱之以恩,才封为贵人的。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本气质娴静的温雅,纵使有着绝世的姿容,可是到底还是差上了些什么。

可这件由银丝勾勒而成的旗装上身后,再配上佩兰巧手梳成的两把头,被玉质的头面一点缀,颇有几分华贵之姿,让人竟隐隐不敢直视。

铜镜到底不比现在的水银镜清晰,所以温雅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可却是惊艳了若柳和佩兰两人。

“阿温这样当真是极美,若是穿上花盆底,身量高挑一些,定是气势更足!”

若柳压抑着语气中的兴奋,如是说到,而另一旁的佩兰却是轻轻说道:“奴婢瞧昨个贵人,穿着那花盆底很不适应的模样,今日左右无事,不若穿着绣鞋松快松快?”

温雅倒是没有想到佩兰会观察的这么仔细,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佩兰倒是心细,不过这花盆里再不适应,我还是要穿的,今日便先穿上个把个时辰,习惯习惯。”

若柳听到佩兰这么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颇有懊恼的咬紧了下唇:“是我疏忽,倒是忘了昨个阿温回来的时候腿都绷紧了,一会儿我给阿温好好揉揉。”

温雅回身拍了拍若柳的手:

“若柳姐姐不必这般,是我自己不欲惊动了旁人,不过是些许酸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温雅虽是这么说,可却让若柳心里更加的自责了。

她知道阿温一向心地好,即便如今做了主子也还是打心眼里将自己当姐姐的,可正是因为阿温这一份心自己日后才要更尽心在阿文身边照料着。

却没想到,自己竟是比不上这储秀宫随随便便的一个宫女仔细。

温雅接下来的时间便用来练习用花盆底走路行礼,毕竟这将是她日后赖以生存的技能。

在其他方面她可以咸鱼,可是不该咸鱼的地方,温雅也愿意为其付出自己全部的心力。

这边温雅在努力的适应妃嫔的生活,而另一边康熙坐在温雅殿中,可是却一夜未曾叫水的消息,也如同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后宫的每个角落。

仁贵妃为此感到心安,而钮祜禄贵妃却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头。

“难不成是本宫看走眼了不成?不,皇上待她确实与对旁人不一样。”

钮祜禄贵妃喃喃的说着,而另一旁的素红轻声说道:“娘娘无需记挂玉贵人,只是如今不管玉贵人成与不成,娘娘年纪尚轻,大可以为自己谋划一番。

纵使不成,过两年二姑娘也该长成了,钮祜禄家的姑娘何其尊贵,两位姑娘皆入了宫廷,皇上当真还能如此前那般铁石心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