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她误会你另有所爱呢？”

“怎么会？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心意。”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生物，你自己也说过，所爱已亡，那必不是她。就算她心里知道那个人就是她，也会认为你们回不去了。因为你所谓的所爱，是以前的她，那个完完整整属于你的女人。并非那个和其他男人，有过太多过往的女人……”

“你今天的话好像格外多。”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看到你我就着急。你知道苏摩为什么在～～那么游刃有余？”

“他女人多。”

“……”来自心里的声音似乎无法否认云焕的这个回答，居然在瞬间沉默了一下。

“这个……这个倒是的。”魔喃喃自语，“不过，他也确实有能够令他真正喜欢的女人，～～的本事。”

“什么？”

“你看，你还是感兴趣的。你肯定也想让她开心吧？而不是只会让她在受不了你的时候……虽然是同样的效果，可成因不一样。至于哪一种，能够带给她真正的快乐，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么多废话，你不愿说可以不说。”

“这个事情么，怎么说呢？要两个人融为一体，合而为一。你看，潇皱眉的时候，苏摩就知道～～；潇～～的时候，苏摩就知道～～；潇抬头的时候，苏摩就知道～～。而不是像你一样，不顾她的感受，连～～她都要因为负气而吝啬。到后来，她都没了知觉，你～～再深情，又有什么用？不想让她知道你真正的心意，她只会觉得你们之间越来越远。曾经过往的那些美好，将不复存在，变成一抹遗憾的记忆，停留在她的脑海中，余生只够回味。说不定，那早已不稳的心，会在顷刻间，因为某句话，某个动作，或者突然之间想通后的抉择，而倾向苏摩。你也知道，女人么，很容易被感动的。她们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无论那个人如何，他都不会喜欢。可是女人不一样，一个样貌绝佳，又温柔又深情的男子，任谁也无法拒绝。何况，人家二人本就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这一次，换了云焕沉默。

“那我应该怎么做？”良久，云焕才问出了一句。

“这个不难，下次带我一起，我教你。”

“不可能。”云焕拒绝得斩钉截铁。他明知道，他问的不是～～应该怎么做，却故意那么说，自然是没了和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鲛人女子……多么美好，那是上天赐予这世间最美好的礼物。可是为什么，要让这么美丽，又如此羸弱的女子过着以剑饮血的日子呢？复国军，本就不该有女子。”魔也不恼，面对着云焕断然的拒绝，他不知为何，竟吐出了这样一句低语。

云焕沉默了。是啊，她本是海洋的宠儿，可以在蓝天长风下自由自在地遨游。几千年，世世代代无法回归故乡，被囚于陆地之上。见过碧落海长什么样的鲛人，早已化作天上的云雾，山间的流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