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想起那人形的圣杯,辨定只要更多的英灵回归能量形式,圣杯就会恢复原状。

——残酷啊,魔术师,还以为高高在上的他们有多了不起,其实跟咒术师的那群**的家伙也没什么不同。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他的哥哥询问。

五条悟想起那白色长发,如以身殉道的愚昧教徒一般的女性圣杯,觉得这场圣杯战都透出腐朽的味道,让他反胃了。

“嗯~已经不用圣杯了,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把戏,大致上能用咒术副刻同样甚至超过的效果。等回去之后用咒具稳固一下,之后再多吸收一些特级咒灵作为能源补充就可以了。”

五条悟拍拍手上的灰,走向剑士,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剑士也一如既往的牵起他的手,正如任何一个兄长不会拒绝自己的弟弟伸出的手。

在他内心深处,也曾微小的动摇过,或许,悟不是他隐约记着的弟弟继国缘一的转世。

但,那又如何呢?他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一直以来都跟这孩子在一起,甚至有的时候,他都无法确定究竟是他在守护这孩子,还是这孩子在守护他。

他们,是兄弟。与血液无关,与灵魂无关,与转世无关,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决定了这一点。

正巧在一起如此之久,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五条悟是他的弟弟,他需要守护之人,这点毋庸置疑。

“我们,还需要力量啊,哥哥。虽然你我都很强大,但是,总有力所不及之时。有人要夺走你,我不能容忍。我们需要助力,那些魔术师,那些英灵,他们将成为我们的力量。”

如此理所当然又狂妄,偏偏他又能将他所说的话实现,这就是最为让人敬畏之处。

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孩子。

男孩握紧他兄长的手。

有一种预感,非常强烈的预感,不做些什么,他就会失去最为重要之物。

对一个孩子来说,他的世界,那些外人,咒术师也好,家族也好,咒术也好,其他人的生与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孩童的世界其实非常广大有狭小。是不是咒术师顶多,又有多少人吹捧崇拜,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世人的生死又跟我何干?

全部,这些全部的全部,都没有我的‘哥哥’重要。

男孩牵着剑士前行,如同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样。

只是这一次,大约是有了实体的缘故,他感到比从前拉起来更费力。

男孩回过头,看到剑士的目光停留在一名惨死的少女身上,眉头紧蹙,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