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山泽点头,觉得屋子闷,便打开了厢房的窗户,这窗户正对着一大院子,院子里点着烛灯,幽暗却泛着脂粉气。
他刚想将书卷拿出来温习一下,就听到一阵哭声,这声音断断续续,显然是压抑至极。
于是这温书便温不下去,扶着窗棂,不费什么力气一跃而下,听着哭声,来到一处上锁的门前。
耳朵贴在门缝上,里面的哭声倒是停了,只不过却听到一细声问道:“什么人?”
这声音就似那醉人的酒,将夜色都变得氤氲起来,陶山泽心里一阵酥软,倒是想体会文人风雅,“姑娘为何被关在里面?”
“公子,在这做什么呢?”
一阵浓烈的脂粉味袭来,陶山泽一回头,就看到一着粉色衣裙的老鸨,“这是姑娘们的后院,公子要是听戏去美人坊自有姑娘服侍。”
陶山泽脱口而出,“我要她。”
即使没有见过这姑娘的脸,可这声音也是蚀骨销魂,他身上的银两足够让他见一见这姑娘。
“公子稍安勿躁,这姑娘还是个雏儿,丫头蛋子没见过生人,这不,放她在柴房磨磨她的锐气,公子要是真喜欢,是可以给她赎身的。”老鸨吃定了陶山泽没有足够的银两,就算有,他还要赶考,带个姑娘终究不方便。
果不其然,陶山泽面露难色,“我……”
“公子!”柴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一道手帕隔着门缝递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气,“妾叫百合,妾等着公子。”
陶山泽寒窗苦读数载,就是为了妻妾成群,佳人在侧,要是个解语花更好,只得暂且作罢。
回到厢房,满脑子都是那女子勾人的声音。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书童猛地将房门撞开,一脸惊恐的看着陶山泽。
“急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陶山泽将百合通过门缝递给自己的手帕藏在怀中才悠然说道。
“夫人来了。”
书童话音刚落,一白玉冠蓝衣飘飘的男子就进来,他挥挥手叫书童下去,之后行了个礼,“给夫君请安。”
陶山泽对于他这个男妻向来是厌恶至极,要不是他母亲听信道士的混账话非要娶一个男妻才能中举,他连看都不会看男妻一眼。
洞房花烛夜当晚,他更是拂袖而去,独留他一个人守空房。
一个男人,既不能生子,也没有娇柔的身段,偏偏阴魂不散,他走到哪跟到哪。
“你来做什么?”陶山泽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