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预感没有错。柴崎源生玩的根本不是牌,他分明是来这里做大型戒赌宣传教育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柴崎源生已经快要把他们赌场所有的老千惯犯都揪出来了。有几个甚至松本自己都只是知道对方在出老千,但从来没有看穿过。
但对柴崎源生来说,拆穿对方仿佛只需要两步一样,邀请他玩牌,然后拆穿。简直就跟那个把大象装进冰箱需要几步的问题一样离谱!
等到后来,松本都不得不感叹柴崎源生一开始是真的委婉,居然等到牌局结束才把人拆穿。现在柴崎源生似乎已经开始觉得进度太慢了,有几个甚至是连洗牌都没洗完就被抓了个正着。
敢在洗牌上做手脚的那都是老手了,可惜这除了给柴崎源生的任务目标加快进度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那个,柴崎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松本已经不自觉地改了口,“你到底是怎么看穿的啊?”
柴崎源生想了想,“如果是在道具上做手脚,很明显就能看出不同。如果是靠着技巧,出老千依仗的也不过就是动作熟练和速度快,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松本:“……总结一下就是,看?”
柴崎源生点了点头,“没办法,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玩,要赢只能靠这种办法了。”
他是真的不擅长玩这种东西,只能靠取巧。
要是和太宰治正儿八经地玩一局,他们之间用不上老千的技巧——因为就算用了也会被对方发现,最后还是只能靠运气和纯粹的技巧。柴崎源生显然这两者都不具备。
但如果不和太宰治玩,他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赢面反而会更大。
松本:“……”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他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太宰先生提醒他们说要加班了,柴崎源生这操作比太宰先生举的那个例子还要命,连赢顶多是不服气的人会闹事,跟连着拆穿老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柴崎先生,”松本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紧张过,“你该不会要凑够一百个老千吧?”
他记得柴崎源生和太宰治的赌局就是一百个人来着。
“那也不至于,”柴崎源生说,“先不说你们这里有没有那么多出老千的人,而且我估计等会儿跟我玩的人应该没有会使诈的了。”
他之前拆穿的人里面很多都是习惯成自然,觉得反正没人看得出来,外加不了解柴崎源生。但现在他已经闹大了,那些人但凡聪明点,都不会再在这个节骨眼出千了。
他们的技术本身不差,不会像以前一样赢得那么夸张,但也不是不能玩。
松本松了一口气,心说难怪太宰先生要加到一百个人,恐怕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结果努力了这么久,柴崎源生还是要输。不知怎么的,松本居然觉得有些遗憾。
“走吧。”
“……啊?”
柴崎源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时间还没到,当然是继续了。”
松本一时有些卡壳,“可……可是柴崎先生你不是说……”
“怎么说也玩了这么久,所以现在基本的规则我也大概搞懂了,”柴崎源生若无其事地说,“直接和他们玩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