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今的麒久回忆起诛仙剑的记忆,有些话不同时候听,里头细微东西是不一样的。

就像大长老动用感情不是真情实感的心疼自己,而是别有用意,他有的不是感动,更多的却是排斥。

“大长老,你不必拐弯抹角的”麒久其实看的很通透,不过是藏着而已,可偏偏对方要拿他当棋子,拿他当傻瓜,不怀好意被揭露开,无论当初再多的敬重都会变得格外单薄。

他即是来了断的,也没有再顾忌其他:”说句好笑的话,我本就不是麒麟一族,我感念麒麟族养了我数千年,但同样也恨麒麟王,他封印我原有的记忆,为的就是想破开诛仙剑的封印,你们于我而言,无论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其实都没有太大区别。我只是. .想来拿走我的东西。”

“若是元哥.麒元,他不自作主张放出信号,我与主人只会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麒久道:“我不懂你们所谓的大局为重,我只知道是你们麒麟族先算计的我。等取走我的东西,此间地我不会再踏足,若是你眼下要拦,我不介意,你大可一试。”

诛仙剑本就是杀伐法器,不过是因为阴差阳错才有了不该有的优柔寡断,但其本心重头到尾都是板直的,一旦较真便不会懂得拐。

像是感召他的心意,挂在罗篌腰间的诛仙剑开始颤鸣,锵地一生出鞘,虽说只是戮仙剑,但归拢在他周身的杀戮之气依旧强盛,掀得在在场的几大长老险些站不住根脚,更不要说阻拦了。

故而其堂而皇之的走,几大长老来的仿佛就像是场笑话。非但没有所谓的内情,更是连面子里子一并丢没了。

罗篌什么都没说,影子般跟在器灵身后,去了他做麒久所在的屋子,徒留原地左顾右盼的长老团。

“所以,小久究竟是为的什么才会来到麒麟一族”叫杀戮之气震荡得恢复起理智的麒元,即便听了细枝末节,他也能猜到是族里对不起他。

他还以为小久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再让他受委屈。

“我想听听始末,一五一十的。”

麒元眼睛直直的落在大长老身上,漂亮的凤眼里,没有往日里的尊重,甚至连握着长|枪的手也没有放下,似乎下一瞬枪|尖|会忍不住砸在大长老的脑袋上。

六长老呵道:“放肆,麒元,你胆敢质问大长老。”

他一摆被罗篌压着的颓唐,气势高涨,倒真是个实实在在欺软怕硬的主儿。

“老六,退下吧”大长老却似想通般,摆了摆手,打断六长老的兴师问罪,老目中略略有些疲倦和悔恨:“你既想知道前后因果,就同老夫走一趟吧,或许哪儿你能得到连贯的解释。”

他不知道如若麒元看过之后,以他对诛仙剑灵的心思还会不会愿意留在麒麟族,但今日若是不说清,依照麒元对剑灵的心思,一定会离开族内。

与其叫他去问罗篌和剑灵,倒不如从自己这知道的好,至少这般丑事从他人口中出来,难免损毁王死后的名声。

麒久以往住的屋子并不富丽堂皇,甚至可谓是简陋,是座不大不小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