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占着优势,可罗篌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这种情况根本前所未有,他猛地醒悟过来,恶狠狠地瞪着鸿钧,可身上的力气却一点点的消失。

“你究竟.对本座做了什么。”

明明他已经很提防了,酒水中并无下药的痕迹,为何还会中招?

眼皮很重,罗篌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力去思考。掐着鸿钧的手,软哒哒的滑落,叫鸿钧接着,轻轻地放下。

鸿钧沉默着起身,他将人揽进怀里,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注视着昏昏欲睡的罗篌,不顾唇角的伤口,温声细语地说道:“睡一觉吧,余下的路,吾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你醒来,依旧能做你的逍遥主,洪荒里谁都不敢拘着你。”

“还有,谢谢你,喜欢吾!”

“此一刻,吾已心满意足。”

“. .”

罗篌根本没有听清鸿钧的声音,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可抗力的昏睡过去。而这也是他自来洪荒后,生得第一场噩梦。

梦中,他被困在无边的黑暗的囚笼里,不知自己丢了什么,他整个躯体是空的。

那处空缺的地方被“无能为力”填满,不管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脚下一阵踏空,旋即猛地惊醒。

“鸿钧!”罗篌额前满是大汗,他身上薄薄的寝衣叫汗水浸湿,贴着皮肤,绞得颇为不舒服,他皱了皱眉,连忙从储物袋里取出欢喜的衣物,给自己更换后,便急冲冲的往殿外去。

开门时,同迎面来的白鹤童子撞个正着,“哐当”一声,铜盆清脆的砸在地上,泼了满地的水渍。

白鹤童子身量小,摔了个仰躺,圆头圆脑的的有些爬不起来,挣扎着身子忽地一轻,待到他站直后看到跟前的人,涌到嗓子眼的脏话骤然断了。

“您终于醒了”他满脸惊喜的看着罗篌,大大的眼睛此刻泛着红。

罗篌本想去找鸿钧问清楚,他为何给自己下药。可当他敏锐的听到“终于”二字,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他转头看向白鹤童子,心中咯噔一声,暗有些不好的念头。

罗篌看着白鹤童子,有些急道:“本座睡了多久?”

白鹤童子歪着脑袋,似乎一时算不出来,伸出小手掰扯着数了数道:“二千年多年了。”

罗篌瞳孔一震,两千多年?鸿钧这毒究竟有多厉害?